见状,她无奈道:“快吃吧,都凉了。”
长天他们吃之前,还知道拿了个小碗,每样菜色为不知道忙着干什么去了的赵雩留了一点,不至于让堂堂七殿下吃残羹冷炙。
赵雩应了一声,一边用膳一边讲刚才在玉楼坊生的事情,林蘅默默听着。
林蘅吃得不多,一小碗主食米饭,半碟素肉,便停下了筷,却没有起身离开。
“师尊,你说姓冯的到底想做什么?”
赵雩讲完,咬着筷箸,皱眉问道。
林蘅回京几日,冯卧羽兄妹来了一回,京城便把两家攀上关系的事情传得有鼻子有眼。
可林蘅和赵雩都清楚当日情形,不过是看在冯卧羽面子上,与冯卧楼寒暄闲谈了两句,便被拉入冯家阵营,未免无辜。
但能在京城的人,心中无数道弯弯绕绕,他们不管林蘅如何,冯家如何,真实情况又如何,他们只认定最后的结果——林蘅闭门谢客,只见了冯家兄妹。
这事多少有些麻烦,却也没有那么麻烦,林蘅陷入思索。
她是国师,代行天道,受万人敬仰,手上却无实权,冯家无论因为什么要与她搭上关系,都没有半点作用。
除非……
林蘅笑笑:“不知道,看着吧。”
除非冯家要的就是她所代行的天道,但她不认为冯家有如此野心,陛下那边就更不会在意了。
“又看着?”
赵雩问,“眼线的事你什么也不做,姓冯的要干什么你也只是看着。”
“轻则失根,躁则失君。”
林蘅若有所思念着,眼睛一转,“小鱼抄经抄了这么多天了,对这则经怎么看?”
赵雩:“……”
赵雩沉默了下来。
可惜不过一会,林蘅在旁给自己倒茶消积,他又闲不住嘴,问:“不过这么几天过去了,姓冯的也没再来,是不是已经回山去了?”
知道他说的冯卧羽,林蘅摇摇头:“不会,她若是要回山,定会来跟我说一声的。”
“那天,就是师尊回京那天,她不是托了长天来说,她过几天就回山上,还让你别担心吗?她这不就是提前跟你说了吗?”
林蘅却还是摇头,“明翎这人,最重规矩。”
赵雩属实不明白她是靠什么看清以及认定一个人的,张了张嘴,最终什么都没说出来,只能又给自己添了一碗主食。
膳厅中,一场乱七八糟的午膳终于将近结束。
吃到最后,赵雩感慨:“玉楼坊就是好吃,就是吃多几回,师尊得把九霄宫都押给他们。”
林蘅吹开上浮到眼前热茶的气,悠然道:“是你们嘴太挑了。”
“前几天他们买回来那些,是人能吃的吗?”
赵雩垮着唇角,“哦我忘了,师尊不是……”
他调侃的话还没出口,膳厅外就响起匆匆几道脚步声。
兰汀中人少,来人竟然比整个兰汀加起来的人还要多。
林蘅抬眼望去,正见兰因领着一队人正走过来。
为的一个暗色衣袍的人,看着年纪很大了,脸上的肉皱着,整张脸却苍白无须。
他身后还跟着六个同样面白无须的年轻男子,一对一对地垂头亦步亦趋。
规格森严,是宫中的宦官。
林蘅推桌站起,理过尾衣襟,等那一队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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