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重要,英国的事更重要,他不该在这节骨眼离开,但那小姑娘过来了,就只有她最重要,一向如此。
“她不是儿时了,不会受欺负的。”
静两秒,男人低语:“也是,小女孩儿长大了。”
陈家宿佯装不经意接话:“长大了,更靓了,追她的男同学那么多,一定有人拍拖了嘛。”
男人轻嗤:“她是乖孩子,你以为她是你?”
陈家宿不可思议感叹一声,浮夸的语气:“你不会真不知道自己妹妹有多漂亮吧?”
“漂亮么?”
男人单手掌着右舵方向盘,右肘倚上车门,脸上的情绪都被墨镜尽数掩盖。
他不紧不慢接着说:“一般吧。”
陈家宿忍了会儿,没忍住,边笑边耐人寻味道:“这里就只有我,二哥,你扮什么正人君子?”
男人云淡风轻:“想回英国你可以直接告诉我。”
“……错了。”
陈家宿顿时笑不出来。
男人没理他。
“我给你顶着,不过也顶不了多久,你几时回?”
陈家宿表忠心,言归正传:“远远看一眼就好了,不止我,6仔乔爷他们也都有暗里照顾着的。”
“我们这几个哥哥哪个不疼她,你不用再像个老daddy操心的嘛。”
陈家宿又说:“而且她都不一定想见你啊。”
男人淡哼,唇边挑起匪气的括弧:“白养她了?”
陈家宿叹了声气:“你是真没想到,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敞篷拉起的风吹得男人衬衫的古巴领开散,领子分明松垮,他却莫名感觉紧着呼吸。
他拧起眉,劲瘦的手指拽了两下领口,衣下肌理硬实。
港珠澳大桥上万盏灯按时通亮,往桥的尽头抛出了两条光带。
他后颈重量压到靠枕上,透过墨镜目视前方,面无表情把油门踩到底。
引擎声振聋聩,布加迪黑武士跑车过一台又一台,逆着风直通港区。
海面浮光跃金,落日的火焰从伶仃洋水域烧至半边天,灰底之上是靛蓝的天和橘红的云。
肉眼望不见的云层上,有一架自旧金山飞往港区的客机,正飞渡过这片撞色的长空。
同时,耳机里再次响起声音——
“你现在以哪个身份见她呢,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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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织夏坐在舷窗边的座位,捧着本心理学书籍阅读。
“91oah,itsbreathtakg!
(哇,美到窒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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