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夫人说得甚是有理。”
苏万戈也跟着绷紧了脸,“我不同意。”
平日里的苏万戈向来是好脾气的,即使是日日在太医院里受气,也从不会将气带回来撒。
如今为了苏水湄的话,难得板起了脸。
苏水湄上前,柔柔地伸手握住苏万戈和殷氏的手,“爹,娘,弟弟不见了,我也心焦。
咱们不能像无头苍蝇似得乱撞,如今进入锦衣卫是唯一能查清楚这件事的法子。”
也是唯一保全苏家的法子。
“不行。”
苏万戈强硬道:“你别想做这种事。”
顿了顿,似乎是觉得自己语气严厉了些,他放缓了几分声调,面色也柔和下来,“明日我与你娘再去找找江儿,锦衣卫那里我也会处理的,定然不会有事。”
苏万戈虽看着好说话,但决定的事却不轻易更改。
可苏水湄知道,凭借苏万戈的官位,怎么可能左右锦衣卫?
既然如此,那也没其它的法子了。
翌日清晨,一位身穿锦衣校尉服的小郎君自苏府而出。
管事一脸激动的上前,“小郎君,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小郎君声音清亮,带着一股与少年人不符的沉稳道:“昨晚子时回来的,想着太晚便没打扰。”
“哎呦,郎君您这两天去哪了,真真是急死人了。”
小郎君含笑摇头,并不作答,只道:“我去锦衣卫了。”
“哎哎,好。”
管事连连点头,替他开了门。
小郎君抬脚跨出门槛,刚刚一只脚出去,身后便传来一道声音,“站住。”
小郎君身体一僵。
殷氏走过来,上下打量他一番,“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小郎君垂眸,乖巧道:“昨夜子时。”
“胡说,子时正夜禁呢,你是能飞回来还是土遁啊?”
小郎君懊恼地低下了头,不安地搅弄手指。
殷氏扶额,上前去替她将头上的毡帽戴正,露出白净的小脸蛋,然后将人拉到一边,苦口婆心地劝,“我是你娘,怎么会认不出你来。”
苏水湄伸手揉了揉自己被冻僵的脸,语气呢哝,“方才管事不是也没认出来嘛,不会有事的。”
苏水湄与苏水江是双胎,生得一模一样。
苏水湄身为女子,不能常在外头抛头露面,苏水江却可以,所以苏水湄时常扮成苏水江的模样出去。
苏水江年纪尚小,还未育,身量与苏水湄一般,只略高了三公分,穿上垫高的鞋,根本就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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