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瑜,回去叫大家沉住气,切忌急态。”
赵泽雍叮嘱。
郭远一边应承:“是。”
一边下意识望向容佑棠:这种事情也能当着外人说吗?
孰料容佑棠一丝异样也无,比谁都理所当然——因为他前世亲历过兴建北郊大营的始末,怎会吃惊?
我知道殿下会是指挥使,可惜不能告诉你们,憋死我了……
郭家人依旨用完晚膳才出宫,同时,承天帝赐下比往年更丰厚的年礼,足足装了一车。
——
炮竹声中一岁除,火树银花贺除夕。
宫里的烟花,比外面精致华美百倍不止。
但容佑棠却看得落寞冷清。
他留在宫里养伤过年,非常想念温馨舒适的家。
唉,爹一定担心极了,我这些天都没回去。
静和宫当真静悄悄。
虽然赵泽安未伤愈,但承天帝还是命令庆王将其带去家宴,哪怕人是躺着的,皇帝也觉得算全家团聚。
皇帝也是人,而且是花甲老人,对美满亲情也是重视的。
容佑棠独自坐在小花园亭子里发呆。
虽然静和宫有不少侍女太监,但他们是下人,当然不敢这样随意自在,仍是兢兢业业地当差。
桌上摆着简单几样糕点果子,因伤不能喝酒,但温着甜汤。
其实也不错了,有吃有喝。
容佑棠自我安慰,舀起五果甜汤喝,谁知后肩忽然被拍了一下!
咳咳,咳咳咳……容佑棠吓得甜汤呛进气管,咳嗽牵动内伤,脸痛苦皱成十八褶包子,扭头看:又是八皇子!
“你倒会偷闲享乐。”
赵泽宁施施然落座,随手拨弄几下糕点坚果,慢吞吞问:“过年就吃这些啊?”
不然呢?
容佑棠挺生气的,因为八皇子两次都从背后吓人。
“三哥吃宴席去了,没陪你,委屈吗?”
赵泽宁悠闲问,自顾自剥了榛子吃。
这话容佑棠听得懂,但不想回应,他咳顺气息后,故作惊讶地说:“对啊,殿下带九殿下赴宴去了,不在静和宫,您请去设宴处寻吧。”
“谁说本殿下是来找人的?”
赵泽宁掀起眼皮,用力将榛子壳弹向容佑棠脑袋。
“……”
容佑棠简直无话可说,他开始觉得八皇子的心理年龄比九皇子小,否则怎会如此幼稚无聊?
“不说话?”
赵泽宁又丢个榛子壳过去,轻笑道:“上了三哥的床,就把自个儿当王妃了?你也不照照镜子。”
这话既粗鲁无礼又下流恶心!
容佑棠当即站起来,义正词严、一字一句道:“您怕是误会了,庆王殿下何等人物?小的有自知之明,从不敢逾越亵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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