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许是相府现在正处于多事之秋,故而人心浮澡。
既然那大师已经入门说了那番言语,想必对府上的奴才必是有一定的影响。”
夏池宛跟着跪在了夏伯然的面前,夏黎曦自然也得跪下来。
一时之间,只有夏伯然一个主子还是站着的,屋子里其他的那些个奴才,哪里不了站着。
“以了为安人心,不如让庶姐去庵庙里抄经诵佛吧。
若是女儿没有记错的话,老太太的生忌快到了,便以这个由头送庶姐出去,旁的人也不会误会什么。”
当真是天理昭昭,报应不爽,刚刚夏伯然还想以这个理由送夏池宛走,这份差事,现在又落到了夏芙蓉的身上。
“我不去!”
一听要送自己去庵庙里吃苦,夏芙蓉当然不愿意。
这一次,秋姨娘没有拦着夏芙蓉,因为秋姨娘也是不乐意的,毕竟她要送走的人是夏池宛。
“爹爹,那道士指的方向,虽然我与妹妹同住,可凭什么只有我一人去。
妹妹当真敢如此笃定,二弟弟的病,便与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夏芙蓉也是吃准了那个道士没有把话说明白,是非黑白,由得她们自己扯。
“爹,女儿是愿意的。”
夏芙蓉才把矛头指向了夏池宛,夏池宛却是坦然地接受,表示自己愿意去庵庙之内。
“老太太活着的时候,对爹爹与女儿甚好。
如今到了老太太的生忌,为老太太抄经诵佛,那是小辈应该的。”
夏池宛绝口不提,去庵庙乃是为了避克,只说是为了尽一份孝心。
夏伯然矛盾地看着夏池宛,原本他这个女儿一向木讷,与云千度一般,有着自己的骄傲,便是有什么想法,都不会表达出来。
没想到今日,宛儿的一举一动,是如此贴妥着他的心。
听到夏池宛的话,秋姨娘跟夏芙蓉心中都浮现出同一个想法,那就是她们今天输定了。
夏芙蓉僵在那边,眼含泪水,对于夏池宛的话,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两个女儿一对比,夏伯然心中下了一个决定。
“老太太的生忌虽快到了,便是芙儿一人去就可。
至于宛儿你,秋姨娘自此不打理相府的事情,总要有人打理。
你是本相唯一的嫡出,从今日起,这相府便由你打理吧。”
夏池宛是他的嫡女,以后所嫁之人,必然非富即贵。
所以,作为一个主母,如何打理上下,这是夏池宛必须学会的,不如先由相府着手,让宛儿练个手。
“是,爹。”
面对夏伯然的话,夏池宛一点都没有反驳。
对于夏伯然会就此把相府的事情交给自己打理,这是夏池宛所没有料到的。
夏池宛想要架空秋姨娘是真,想要对付夏芙蓉亦是真,不过这打理相府的事情落在自己的手上,也是好事一桩。
“好了,你们俩个都下去,把事情准备一下。”
夏伯然袖子一甩,便发落了秋姨娘与夏芙蓉。
看到夏伯然主意已定,夏芙蓉咬着牙,跟秋姨娘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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