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朝对郭氏道:“可惜晚上还有事忙,要不然这獐子肉,烤着吃才美味,等往后不忙了,若再打到獐子,咱们就烤着吃。”
云朝烧的野鸡和野兔,郭氏都尝了两块,确实是难得的美味,我瞧着不比那大酒楼里的差,一样的调料,也不知这丫头手怎这般巧,做出来的偏就比别人做的香。
郭氏笑道:“这红烧,已经是难得的美味了,就你这丫头能想出巧宗儿,还要什么烧烤的,五婶活这么大岁数,也没尝过,下回朝儿做了,五婶也沾回光,非尝尝到底是怎样的美味。”
云朝笑道:“成,只要朝儿做,肯定少不了请五婶您来尝。
对了五婶,这些日子畅儿那丫头也不晓得发什么疯,打了一草棚的柴火,她刚还说,这些日子你们也忙,回头就别让九叔再去林子里打柴了,咱们家这些也用不掉,明儿让畅儿给你家和七爷爷家都送些去。”
“哎哟,这哪能行,她一个小丫头辛苦打回来的柴,倒叫我们这些大人沾光,说出去我们也没脸。”
云朝笑道:“我家畅儿就不是凡人,满古庄村谁不知道呀。
五婶就放心用吧,再说我们还指着五叔和九叔帮着我家把地给翻了呢。”
郭氏一想到畅儿那丫头的力气,失笑道:“再没比那丫头更能干的。
那成,也别叫畅儿送了,左右一时也用不上,回头等北儿学里休沐,我叫他兄弟两过来挑两担回去。
他一个做哥哥的,也该他做些活儿。”
郭氏之所以没有坚持拒绝,也是想着,若她不要,朝儿姐妹两个,怕是以后都不肯受他家送来的东西。
这人情,本就是你来我往的,才不至于生份。
两个小姑娘都是极自尊自爱的,光叫她们白受好处,心里定不好受。
等獐子肉也烧好,云朝想了想,还有五婶白天拿过来的几个鸡蛋,干脆又做了个菠菜蛋花汤。
天一擦黑,五叔和云北兄弟两个,还有七爷爷并七叔八叔,也都进了家门。
云畅早把饭桌收拾好了,七爷爷还带了一坛子酒来:“今儿都是托了朝儿的福,咱们难得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顿饭,晚上也喝几盅。”
燕宏扬心情也好,精神比平日里好得多,被云北扶着也坐到了饭桌前:“可惜我这身子不行,也不能陪老七你吃酒,就叫他们几个小的陪你多吃两盅。”
七爷爷燕宏峰笑道:“五哥瞧着比前些日子精神多了,咱们老兄弟,日子长着呢,等五哥身体大好了,七弟我天天陪五哥吃酒。
可惜咱们老兄弟几个,大哥跟着孩子们去了任上享福,别的都……如今就咱两兄弟命硬,倒比他们有福气。”
燕宏扬听了,也是唏嘘。
尤其是自己白发人送黑发人,平时不想还罢了,这一想,便难受起来。
燕宏峰忙安慰:“五哥福气在后头呢,川儿兄弟几个,都是难得的好孩子,就是朝儿和畅儿两个丫头,也比寻常儿郎还强些,下面两个小的,瞧着也聪明伶俐,五哥只管放宽心,将来几个孩子,必是出息的。”
提到自家几个孙儿,燕宏扬倒是不谦虚:“我如今也只这几个孩子宽慰了,不是我自夸,几个孩子,都确实是好的。”
黑娃听着,插了一嘴:“七爷爷,我云川哥他们什么时候回来呀?好些日子没见,我和我哥怪想他们的。”
云朝其实心里也惦记着呢,大哥的归期不好说,可算算日子,二哥和三哥这两天就该回的,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给耽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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