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展昱压了他半辈子,好不容易死了,可笑的是,竟然还是救他死的,如今他难道还要受燕展昱的儿女一辈子的欺压?
他不会就这么认了的。
今日这仇,他记下了。
想到这里,燕展皓露出笑来:“云朝侄女说笑了,说起来你爹还曾救过我的命,咱们本是族人,何至于此?那些话,叔就当没听到。
云朝侄女,还是快去帮着看看你云高哥哥的伤吧。
这情份,叔必定记在心里!”
云朝眯了下眼,静静的看了燕展皓半响,也笑了起来,心里却不禁骂了句蠢货,她刚那些话虽狠,可也表达了一个意思,那就是,只要你们消停些,我们也不会上杆着找你麻烦,大家相安无事不好么?可惜这人几十岁人了,偏听不出来。
“皓老爷说的是,云朝这就去帮云高少爷看伤。
放心,皓老爷这般疼爱云高少爷,云高少爷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至于这救治云高少爷的情份……皓老爷记着也好。”
待两人一前一后往燕展皓家去,燕平跟在后头,瞧着两人都笑笑的样子,可不知怎的,心里却有些发毛,竟是一句话都不敢说。
到了他家,去了燕云高躺着的屋里,云朝对崔氏看过来的怨毒眼神视若无睹。
走到床前,拉起燕云高的手臂,在燕云高的惨叫声中,三两下,便给接上了关节,然后拍了拍手,笑道:“想必云高少爷这是没事了。
云朝告辞。”
燕云高疼了近一天一夜,竟没记下教训,好了伤疤忘了痛,活动了一下觉得能动了,又有爹娘在面前,大叫道:“别放了这丫头,我要打死她。”
云朝轻蔑的看了他一眼,便出了房门,对燕展皓道:“啧啧,皓老爷,你这儿子还真是……你这是前世做了多少恶,才得了这么个蠢货儿子的?”
说完,掸了掸衣裳,也不管后头燕展皓和崔氏脸上精彩的神情,踩着燕云高的叫骂声,泰然自若的出了门。
就听片刻过后,燕展皓暴怒的声音:“给老子闭嘴。”
还有一个响亮的耳光声。
云朝一笑。
把背上的弓箭拎到手里,往二河边而去。
还好,没耽搁太多的时间,若是运气好,说不定还能打几只野鸭和水鸟回去打个牙祭呢。
至于燕展皓父子,云朝冷笑,对付小人,比他们更狠就成了。
这世上小人也不过是欺欺君子罢了,实在没什么可怕的,论智商,论武力,论在族里的话语权,她们家哪一方面,都辗压那对父子。
若是连这样的人都怕,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更何况,燕展皓父子,不过是一对蠢人。
她这边走了没多远,嫡长房的门房去跟燕平说了会儿话,回去后便进了院子,去燕展昌那里禀报了她被燕展皓请进门,治好了燕云高,还有燕云高后头的诅骂,并被燕展皓打了一巴掌的事情。
燕展昌没想到燕云高会蠢成这样,连你爹都跟那丫头低了头,舔着脸请她过来给你治了好伤,结果吃了这样的大亏,还不晓得审时踱势,好了伤疤不忘了痛,当即就骂起人来,这样的蠢货,真不知道燕展皓是怎么教出来的。
又想到昨儿父亲叫他把燕云高关进祠堂里的话,这么个蠢东西,若不好好教训,将来着实是个祸害。
燕云高这个侄儿如何其实燕展昌并不关心,但他不能让燕云高拖累自己嫡长房的名声。
燕展昌对家里的老管事燕忠道:“忠叔,你去趟那边,就说我爹说的,云高这小子实在太不象话,燕家没有这样不知道兄友弟恭,不知道感恩的子弟,送进祠堂里关着,什么时候知道错了,什么时候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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