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直没有人找自己,她自然可以把自己当成真正的燕云朝,心安理得的,在古庄生活下去。
可是现在有人找了过来,如果她正是这人和他的主人要找的人,她需要确认一下这人的主人,对自己是善意还是恶意。
而此人既然发现了自己,肯定也见到了刚才和自己走在一起的哥哥和弟弟妹妹们。
如果对方是恶意的,她必须想法办解决。
如果不弄清楚,给家里招祸,这是她绝对不允许发生的情况。
既然对方已经找到她,躲是躲不过去的,还不如采取主动。
就算她想躲,对方也能找到她,与其让对方找到家中,还不如自己在此解决。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起。
她从来就不是纠结的性子。
云朝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她这般光棍,倒叫刘直怔了怔,然后冲她点了点头,把荷包扔给她,示意她跟着自己走。
云朝见他返身往刚才追来的地方去,也是有点无语,心道哥们你何苦跑这么远,刚才直说我难道还能不跟着你走?
到了茶肆,刘直领着她去了二楼的雅间里。
云朝进了屋,刘直便退了出去。
屋里,一位身才高大的男子,背着她,站在窗前,等了转过身,因逆着光线,云朝看不清他的脸,但隐约的轮廓也能看出,这人年纪应该不大,看着二十岁左右的样子,比自己大哥也大不了几岁。
云朝静静的站在那里,等着这男子开口。
刘瑜转过身,看了云朝一会儿。
小丫头就那样不卑不抗的站着,神情淡然,目光清澈,既无紧张,也无好奇,就那样平静的立在那里,等他开口,似是一点儿都不担心的样子。
她似乎比几年前长开了些,那时候还是糯糯的小人儿呢,如今已经有些少女的样子了。
有着一双和他一样,微微上挑的凤眼,可不一样的是,这样的一双眼,在他的脸上,显得凌厉,而在她的脸上,则有着一种甜美的妩丽。
这是他如今心里惟一的血脉至亲了,至于其它人,他早当那些人都死了。
刘瑜的嘴角,不自觉的浮出一抹温柔的笑意来。
眼神也愈发温和。
这小丫头,才几年呀,竟然连自己的哥哥都不认识了。
若是从前,怕早赴到自己怀里撒娇了吧?
“玉琯儿,不认识哥哥了吗?”
刘瑜走到云朝面前,伸手揉了揉云朝的头,云朝没想到他会是这样的动作,一时呆在那里,竟然忘了躲。
玉琯儿?哥哥?
也就是说,这人很有可能是原身的哥哥。
尽管有了这样的猜想,云朝也没有放下心中的防备。
谁知道他是不是原身的哥哥呢?就算是哥哥,这哥哥还分亲的和干的,嫡的和庶的。
人心复杂,并不是所有人都象燕家兄妹一般能待她至善的。
说不准,这所谓的哥哥认回她,是打算卖个好价钱呢?又或者,寻她不是为了认回他,而是为了灭口?一舜间,云朝无数脑补。
她怎么会和家人离散,流落异乡的,对她而言,至今还是个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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