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跑神了。”
秦珍揉的下额头,复问,“你说啥,闻鹿,对,那学馆,哥哥和善之他们天天待在家里也不是事,我寻思着送他们进学,就找了闻鹿的先生,没曾想,先生这人通透,将他们全收下,当天就留下读书。”
“珍儿啊,你这丫头是踩了狗屎运了,”
卫末感叹。
“一般一般,不过,我怎么听着你这话里有话,闻鹿先生来头很大吗?”
卫末点头,“岂止啊,他从不轻易收学生,别看他在闻鹿教书,那里面的学生仅是受他教导,并非他真正意义上的学生,称得上他学生的,都在国子监里教书,不多,两个而已。”
“嘶~”
秦珍倒抽口凉气,一双黑眸瞪得老大,卫末说得对,她真踩狗屎运了。
然而她又生心疑惑,“国子监的老师是他的学生,这位顾先生,怎地窝在柳林镇一间小小的学馆里。”
“文人通病,看不惯官场阴暗,眼不见为净……哎,我同你一个小丫头说这些做什么,你也未必懂。”
卫末失笑,又道,“总之呢,顾先生是位不可多得的先生,让二郎他们好好努力用功读书,得顾先生教诲,一生之幸。”
秦珍不以为然,轻声嘀咕,“是嘛,我没觉得他有多了不起啊,三百两银子的束修加一张红狐皮子就敲开他学馆的门,我看这位顾先生徒有虚名。”
“你说什么?”
卫末愕然站定,以为是幻听。
秦珍眼一瞪,大声道:“我说顾先生徒有虚名,我花了三百两银子外加一张红狐狸皮,他立马就收下了哥哥和善之他们。”
卫末显然很是敬重顾南生,立刻喝斥,“胡说,不许抵毁先生贤名,顾先生视钱财如粪土,品性高洁,岂是你说的贪财之人。”
秦珍无语,哥哥们上学,钱和礼物是她亲手送的,这还能做假,她一脸坦然地看着卫末,脸上就差写上几个字,我没有说慌。
卫末愣了愣,秦珍的话他信了八分,丫头手里有银钱他知道,只是顾先生……“咳,许是先生遇到了困难,才不得不破了例,这事你不要到处说,省得坏了先生清誉。”
看来这顾先生,真的很受人敬重,收了大额银钱和礼物,卫末还替他辩解,莫非先前是误会他了。
不过,好先生难得遇见,她得再想想法子,贿赂贿赂这位顾先生。
“顾先生确实遇到了难事,听说他即将要嫁闺女,怕是手中拮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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