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又补充一句,“一会要用饭了。”
秦珍撇了眼哥哥,替给他一个眼色,然后看向五郎。
二郎点头,对秦有民扬声道:“祖父,五郎病了,我想带他去看大夫。”
看大夫,那岂不是要花银子,李氏眼睛一转,顿时后悔了,早知道,她叫住侄子做啥,由得他们自己折腾。
一说看病,秦有民便沉默不吭声,阴着脸不知在想什么,秦珍最瞧不得秦家人这副嘴脸。
同样是嫡亲孙子,只因儿子不在,便不看重孙子,何其凉薄。
五郎耽搁不得,额上在冒冷汗,秦珍抱紧五郎,趁机说,“祖父,五郎受凉了,病得不轻,能不能与我些银钱,好给五郎看大夫使?”
偏心偏到胳肢窝里,她是丫头,命不值钱,如今是孙子不好,看他如何作答。
“小孩子家家的,小病小痛,躺躺就好,看什么大夫,凭的浪费银钱。”
李氏生怕公爹答应,快速接口,“晚上多给他喝些热水,被子捂厚实,过个两三日,包管病除,好了,把五郎抱回屋,我去做饭,顺便烧水,珍儿一会过来取水。”
秦珍看向秦老爷子,秦有民拈起胡子,赞同地点头,不痛不痒地说,“你伯娘说得对,按她说的做。”
“可是……”
二郎的话被袓父无情的背影给堵在嘴里,他记得清楚,文堂弟有一回不过在地上磕了下,额上留下一个小肿包,祖父便急得不行,连夜送了他去镇上找大夫。
小时候,祖父也是很疼他的,一直到八岁,袓父就像变了个人一样,不再对他和颜悦色,一切都是因为……他们的离开。
十二岁的二郎,心渐渐被坚冰冻上,浑身冒着寒气,他紧抿着唇,嘴唇发白,“妹妹,我们走。”
秦珍眸子危险地眯起,殊不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总有一天,秦家人会后悔今日这般待他们的。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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