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留作纪念的话,婚礼的那些照片也算吧。”
她足足换了七套婚服的婚礼照片。
几许安静,谢柏彦微微挑眉,几分猜测:“有故事吗?”
“或者说有心结吗?”
虞清雨诧异地瞥他一眼,这人想到哪里去了。
她的生活或许用一帆风顺来形容也大差不差,有试错的机会,也有可以回头的备选。
虞清雨心态极好,一向看得开,随心而至。
哪有那么多需要纠结的故事?
“没有故事,也没有心结。”
坦然回视,一抹淡淡笑痕爬上面颊,“我只是单纯觉得,婚纱照好像并没有什么实际意义。”
“如果真的需要纪念的必要,也不是摆在墙上、或者只存在电脑手机里的。”
仿佛什么都不曾放在心上。
“如果说唯一用途大概就是我们的婚礼吧,但那已经过了,更没必要了。”
虞清雨对于那场婚礼,除了足够奢贵华丽外,已经没有更多的印象,好像那一页已经被这样轻而易举地掀过。
除了他在台上很真诚地夸她漂亮外,她也记不清其他。
不过那确实是事实。
谢柏彦还是有些眼光在的。
“你说得对。”
谢柏彦只是淡笑,指腹摩挲过无名指上那枚简约款的婚戒,眸色渐深。
夜色有些凉了,虞清雨跟着谢柏彦的脚步进了室内,她回头恋恋望了眼巴黎夜景:“我们是明天就要走了吗?”
“是今晚的航
班。”
“……”
她深深叹了口气,“那位作者还没有回信。”
有些冷,她抱住自己的胳膊,忍不住向谢柏彦靠近了几分:“我托了我的老师帮忙去问,但听说她去巡游签售了,大概这次是没什么缘分了。”
“那——”
谢柏彦刚要开口,被虞清雨忽然捂住了嘴。
“你不要说话,你只需要听就可以了,也不需要你去帮我做什么。”
一点温热贴在唇上,带着些许潮意,是巴黎浓重的露色。
谢柏彦唇角悄无声息地勾起,摊了摊手,半侧过身,为她挡住卷着凉意的夜风。
“我以前是很向往那些来往于新闻布会上的翻译官的,但真正入职之后,好像和我理想中的状态不太一样,所以我想换一种方式。”
这是她想了很久做出的决定,现在她似乎也找到了新的方向。
虽然有些出师不利。
谢柏彦忽然移开她的手掌,静静地攥在手里,手指间的婚戒硌着她纤细的指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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