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煦咬她一口,暗道真是麻烦,等她清醒之后,他还得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大男人怎么拘谨成这样,你帮帮我,我帮帮你不是正常吗?钟华甄是个药罐子,这种药对她有影响,但是并不大,加上喝了解毒散,在到东宫前她就醒了。
她浑身都是汗,靠着李煦结实的胸膛,手隔在两人中间。
而他仍然握住她受伤的手,不让她乱动。
两人间有一种自然的亲近,因为呆在一起太久,就像天生一般。
“清醒了?”
李煦问她。
钟华甄开口轻应一声。
她汗湿的长发黏黏贴在脸上,李煦伸手摸她的脸,帮她把脸颊上贴着的头发撩开,问:“还是很难受?”
“不太舒服。”
钟华甄微垂着眸,她现在有点累,什么也不想说。
“你的伤没伤到要害,让御医检查检查就好了,换成我最多也就养两天,”
李煦没强迫她看自己,只是帮她披上外袍,“这种事不是你的错,郑坛早就想要郑邗的命,你碰巧撞上了混乱,以后多听我话就行。”
钟华甄对他了解至极,知道他是在给她台阶下,她单手攥紧他的衣服,也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只是问:“太子殿下有什么要问的?”
“有什么要问的?”
李煦不明白她怎么突然问这个,“说来你哪弄的软甲衣,怪软的,我都被蹭出了感觉,威平候留给你的?”
他说话的风格一点没点,直来直去。
钟华甄顿了顿,开口无奈道:“你怎么总问些奇怪的问题?”
她没正面回他,如果她说自己有,李煦会扒她衣服。
“这有何怪?我还不及你聪明,知道自己防护,”
李煦顿了会,还是和她说了句心里话,“其实还是怪你总不随我练武,手脚都没力。
你闻闻你自己身上出的汗,味道都和别人不一样,也不知侯府是怎么养的你。”
这种话钟华甄实在是听得太多,都没心思想理由敷衍,随口回了一句你的错觉。
李煦捏她下巴,眯眼问:“我最近是不是太宠你了?竟敢这样跟我说话。”
她身上穿得太多,李煦是个火炉,他的外袍又披她身上,即便药效过了,钟华甄现在的身子也是暖和的,不想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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