篮子似乎好久没用,拉人上来的时候,出了些问题。
士兵们紧张兮兮的往下看,这要是真死了,怎么跟袁巡抚交代。
那使者就像死鱼一样趴在地上。
没人敢于下去查看。
不过有人喊了一声,良久之后。
那使者才微微动了动,缓缓的起了身。
三米高摔下来,还不足以致命。
不过脸部着地,却让他昏了过去,额头好疼,似乎还出了血,眩晕的孙之獬摸着估计破相的帅脸,哀嚎不断。
不过,嚎了两声之后,孙之獬又猛然惊醒。
他现在最怕的就是被明朝人知道他的身份,拐走皇子的大罪,诛灭九族,凌迟处死,那是板钉子的事情。
不过脸部摔伤,似乎能让他稍微安全一些,最起码不用担心被轻易的认出来。
这么一想,这篮子破了,倒也不是坏事,看起来上天并没有断绝他的活路。
上面的士兵,再次问孙之獬怎么样了,后者赶紧点头哈腰的说没啥大问题。
重新换了个篮子,身上各处都疼的孙之獬学乖了,小心翼翼的抓着绳索才最终登上了城墙。
袁枢听说了清虏派了使者过来后,也很好奇。
大家基本都是撕破脸的状态,除了打之外,似乎也没啥好说的。
上次要钱的使者被砍了的事情。
现在还让袁枢很不爽。
这清虏莫不是送人头过来的?
……
“在下代肃亲王,拜见袁巡抚。”
袁枢并不认识孙之獬,在城楼里接见了孙之獬,后者低着头,锃亮的头颅后面挂着一个恶心的小辫子。
恶心,不仅仅在于辫子本身,而在于这使者很明显是汉人,但却愿意充当清虏的走狗。
汉奸,这种生物本来就不应该活下来,所以在知道辽宁皇帝处决沈阳诸奸后,凡是有识之士,无不拍手称快。
“你的脸怎么回事?”
袁枢注意到孙之獬脸上的伤。
“登城的时候,不小心摔倒的,多谢袁巡抚关心。”
孙之獬小心翼翼的答道,生怕触怒了袁枢,自己被拉去开瓢。
袁枢头微点,算是知道了,并没有深入关心。
“你是汉人吧……为何给清虏卖命?”
这……
这似乎很难回答,当汉奸,谁愿意啊,但在明朝里活不下去,也只能如此。
听起来,这袁枢似乎准备实锤他的汉奸的身份。
提心吊胆的孙之獬,寻思着袁枢应当不认识自己,瞎编一下,应当不会被发现。
“在下生母,乃是满洲正红旗人。”
他也不敢说自己不是汉人,但说自己是混血,应当不会这么深究吧。
不过,对于袁枢来说,这使者是汉人,满人,还是混血,都无所谓,当初清虏砍了他的使者,他不互砍之,又怎能解恨?
之所以没直接拉下去砍了,便是想听听这豪格到底有什么话想说。
“锦州被围,想必袁巡抚也很担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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