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后来程文逸甚至起了那些旖旎的小心思,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看他难得无措的反应,很有意思。
不过也只是点到即止。
做到底就没劲了,多一层关系,总觉得像送出了什么把柄,虽然如斯怀看起来不会以此来要挟什么,但人心易变,谁又说得准呢。
程文逸不想留类似的隐患,付斯怀就是块塑料玩具,花太多精力就显得多余。
但为什么现在的付斯怀成了这幅把握不透的样子,站在一个自己惹不起的人身边?
程文逸皱着眉拿过手机,whatsapp弹出两张图片,对面的小男孩发过来两张半裸图片,像是黔驴技穷后最后的手段。
以往程文逸还是挺吃这一套,比起那些又长又多的文字,照片还能勾起几分原始吸引力,但现在却兴趣寥寥,索性也懒得回复,锁屏后闷在床上。
大概是睡前想得太多,这一晚程文逸也没睡太好,总有一些奇怪而短的梦,醒来后又完全不记得。
早醒之后就不容易睡着,他看了眼窗外,天刚亮。
他转头叫醒光头:“诶,去吃早饭?”
光头明显没醒,把头往里缩了一截:“我不吃了,你自己去吧。”
程文逸也没多劝,随便穿了件外套就出了门。
大冬天他露了很长一截脚踝,走在外面还有些冻人。
自助早餐提供在花园背后的厅堂里,程文逸刚一拐弯,就看见昨晚让他没能安宁的罪魁祸首——付斯怀正独自背对着坐在靠外的座位上,身边放着用精致盒子装好的一份套餐,像是替谁带的。
那一瞬间一些久远的回忆又浮现。
曾几何时,程文逸也只需要躺在床上等待早饭,也许是付斯怀亲手做的,也许是自己点名想吃的,甚至付斯怀会控制好时间,不会让带回来的早餐冷掉。
程文逸直接走过去坐在了对面。
他看见付斯怀有一瞬间的僵硬,又旁若无事地擦起了嘴。
身前的餐盘只叠放了两块没吃完的面包,付斯怀一如既往地吃得不多。
“小布丁,起这么早?”
程文逸手搭在椅子上,下巴朝那盒子抬了抬,“给你老公带的?”
付斯怀点点头承认:“对。”
程文逸打量着对方,跟昨日不同,付斯怀今天只穿了一件普通的羊羔绒外套,扣子系上了最顶上那颗,手上的戒指也不翼而飞,但不知怎么却依旧透露几分冷淡之感。
“本来还想问问你这几年过得如何,”
程文逸不徐不疾地说,“看来是我多虑了。”
付斯怀笑了笑:“一般日子,不好不坏,不劳费心。”
语气里的生分让程文逸皱了皱眉,但又很快恢复:“待会去我房间坐坐呗,好久没见了叙个旧,那光头你还记得吗?以前跟我们一起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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