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断子绝孙?”
她话还未说完,徐绍寒将话语抢了过去,阴测测的盯着她。
“安隅,”
许是后脑疼痛徐绍寒摁着她手腕的大手松了松,面色依旧是惊涛骇浪,只是那眸光较之前更为阴寒,“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折了你翅膀你也得跟我在一起。”
“反正在你心里我已经是个十恶不赦无恶不作的衣冠禽兽了,不做点什么当真还对不住你安在我身上的这些名头。”
说着,他运势要有所动作。
似是要言出必行。
“徐绍寒,”
她惊骇大叫,眸中泛着惊恐。
脑海中那不勘的过往如同钱塘江涨潮时分的江水似的,喷涌而来,势不可挡。
猩红的眼眶中布满了惊恐欲要夺眶而出的泪水,她狠狠瞪着徐绍寒,眼中的愤恨与委屈在一瞬间涌现无疑。
被压在头顶的双手更是止不住的颤栗。
“怕了?”
男人冷笑一声,“我忍你让你,是因为你是我爱人,我若不忍你不让你,你叫破喉咙都没用。”
“你敢碰我一下明天我就炖了你那只丑狗,”
许是感觉到徐绍寒手有松动,被逼至绝境的安隅借力抽出自己的手,狠狠地推了男人一把。
砰~就这么毫无防备的,徐先生栽倒在床下。
松了束缚的徐太太得以解脱,挣扎着从床上起来不顾身上衣衫不整惊恐万分拼命似的夺门而出。
直至临近楼梯口见身后无人追上来,她脚软半分,险些站不稳跪坐在地。
扶着墙大声喘息才没让自己失态。
年少时,那不堪的记忆滚滚而来。
昏暗的走廊里,有一穿着吊带丝绸睡衣女子,披散着头发扶着墙面额头抵在墙上薄肩微颤,若是走近细看,定能看见她满面泪痕。
一个沉默寡言且心狠手辣的女子年幼时必定受过非人的摧残。
赵家两女,一个温润如水,一个心狠手辣。
倘若说这中间无何原由,旁人只怕是不信。
“太太,”
徐黛听闻走廊响动声,疾步上来,却见这个淡漠清冷的女子正低墙轻颤。
站在身旁唤了那么一声,话语小心翼翼。
她接连唤了几声,安隅都未曾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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