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今儿这话一出来,安隅愣了半晌都没动弹。
徐绍寒见人安稳,也不同她闹了,松开圈住她腰间的臂弯,摸了摸她半干半湿的长发,话语柔柔淡淡;“不闹了。”
得以解脱,某人沉沉看了男人一眼,转身进浴室,片刻,响起了吹风机响动声。
自入赵家后,她在未体会到温暖,而婚后不过月余,她的丈夫,却能给她些许温暖。
这真是个奇怪的世道,一个亲妈不疼的孩子竟能莫名的从让人那里得到丝丝慰藉。
手中吹风机变的沉重,她静站镜子跟前,缓缓垂下手,脑海中皆是那个男人温和的笑意。
入夜、卧室一片静寂。
徐先生临睡前将被子往她身上掩了掩,才一躺下,卧室铃声大作,惊醒了尚未睡熟之人。
安隅一个惊蛰,半撑着身子起来,伸手接电话。
动作快到令人乍舌,快到徐先生想挂电话的手还未伸过去,她一系列动作以完成。
电话那侧,传来女子啼哭声,在静谧的卧室里显得尤其清明;“安律师,我老公又跟那个女人搞到一起去了。”
安隅半撑着脑袋,身上薄被已滑至腰间,徐绍寒伸手将被子往其身上拉了拉。
侧眸望着她拧着眉头一副没睡醒不耐烦万分头痛的模样同那侧言语。
她揉着鬓角,似是万分难受,嗓音都带着些许沙哑;“这种时候你应该带着亲朋好友过去捉一奸取证,而不是哭哭啼啼给我电话,林女士。”
“我、、、我可不可以带警察?”
“不可以,这属于家庭纠纷,不属于主管范围,”
她冷静分析。
“可我怕他打我,”
女人啼哭声更甚。
安隅沉吟片刻,半撑在床上的人起身靠在床头,面上寡白没有丝毫血色,徐绍寒乍一见,半躺着的人躺不住了,坐起来沉沉望着她。
“那简单,你一个电话打到警察局,报警,说酒店哪个房间有人卖一淫一嫖一娼,聚众淫一乱。”
言罢,她收了电话。
靠在床头微闭眼。
“安安,”
徐绍寒见她面色寡白,坐在一旁柔声轻唤。
轻唤几声,安隅皆是闭目不言,寡白面色并未有丝毫好转。
心头略微惊颤,男人伸手握上掌心,这一握,不得了,一掌湿汗。
六月中的阴雨天,是阴凉的,可此时,安隅掌心布满湿汗,在加上其面色寡白,惊的徐先生的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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