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棠初见徐黛,只觉磨山管家的气质与言行举止好似那古代大宅门里出来的夫人,一言一行之间端的是如此平衡,无任何可挑剔之处。
她弯身给安隅该薄毯时,手中动作轻缓,更甚是,薄毯的长度从她手中出来便是极恰当的。
在长一分便触碰到地板,在断一分便盖不住脚踝。
如此细心,怎能不叫人赞叹。
“继续。”
林凯视线亦是被这位言行举止万分恰当的中年管家给吸引去,直至安隅一声不清不淡的嗓音在喉间响起,他才收回视线继续未言语完的话语。
直至话语落地,安隅伸手将杯子在手中转了转,话语温温;“实打实探探口风,我们不做无妄之功。”
“那您还跟当事人见吗?”
宋棠问。
“见、”
她答,言简意赅。
为何不见?
那种随便插一手便能让人全家鸡飞狗跳的事儿为何不干?
何况她本就不喜对方。
语落,众人想。
这人、真幸运。
这起离婚案子,又是稳赢的买卖。
工作结束,亦是临近中午光景,安隅让徐黛引着众人到处转转。
徐黛这人,识时务,知晓何话该言何话不该言,何地该去何地不该去。
短也不会闲来无事同人乱嚼舌根。
众人走后,阅览室只剩宋棠与安隅二人,宋棠弯身将手中东西放在茶几上,在这拥有整面墙书籍的阅览室里缓缓动了动久坐的身子,行至落地窗前望着满池荷叶的人缓缓转身。
“磨山是处修身养性的绝佳之处。”
安隅斜靠在沙发上,笑容淡淡回到;“是能让我们得到升华去与月老面对面斗争吗?”
“你在人间跟月老跟作对不够还想着去跟人家面对面做斗争?怎?”
宋棠笑的不能自拔、“是不是想着。
他牵一个你拿把剪子站旁边剪一个?”
安隅低笑出声,伸手撑在沙发靠背上托着下巴望着她,笑容艳艳;“直接剪断没钱挣。”
“感情您这是想上去乱点鸳鸯谱,然后让大家都觉得婚姻不值得,纷纷来找你,你好赚得盆钵满体是吧?”
安隅笑容艳艳一本正经点头。
那侧,宋棠靠在玻璃上给她竖起了大拇指。
当老板的还是当老板的,有长远目光。
放长线钓大鱼。
“唐思和最近跟你联系了?”
本是浅笑闲聊的二人因这句话有些将轻快的话风给收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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