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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金兰刚送朱瑄出去,昭德宫郑贵妃打人过来,说想请她赏花。
宫里御花园的菊花开了,一丛丛一簇簇,争奇斗艳,姹紫嫣红,分外好看。
庆王妃前几天听金兰提起菊花糕,垂涎欲滴,这几天就眼巴巴盼着甜食房早些做出来。
金兰想也不想就婉拒昭德宫的邀请,她要去仁寿宫。
她抬出周太后,昭德宫的宫人知难而退,走之前留下几只大抬盒,说是郑贵妃送的谢礼。
金兰好奇郑贵妃送了什么,拿起礼单一看,不过是些糕点小食、果酒瓜果之类的寻常东西,最贵重的也不过是两坛子荷花蕊罢了。
她失望地撂下单子像郑贵妃这种权倾六宫的宠妃,不是应该出手阔绰、一掷千金的么?而且郑贵妃和东宫积不相能,不是应该送重礼羞辱东宫吗?怎么居然只送了些瓜果?
杜岩检查完抬盒里的东西,桀桀冷笑“殿下救了郑娘娘,郑娘娘还是如此吝啬。”
金兰没把郑贵妃做法求子的事情说出去,宫里的人都以为郑贵妃那晚是中毒,在世人眼中,她救了郑贵妃一命。
郑贵妃羞于道出全部实情,只能装聋作哑,任太子妃仁善宽厚、不计前嫌解救贵妃的流言满天飞。
在杜岩看来,郑贵妃欠东宫的是救命之恩,昭德宫居然只送几只抬盒就敷衍过去,实在小气。
金兰心想,郑贵妃说不定连这几抬瓜果都不想送。
郑贵妃只是喝了求子汤呕吐而已,不是什么大病症。
她只不过是顺手帮郑贵妃催吐减轻痛苦,却被误认为救了郑贵妃的性命,赢得宫里宫外一片赞誉。
而嘉平帝为了替郑贵妃遮掩做法的事,高调地赏赐东宫,更加坐实了流言,文官趁机大肆宣扬此事,朱瑄声望更隆。
郑贵妃有苦说不出,还得主动奉上谢礼……以郑贵妃素日的脾性,这回竟然没往东宫送一篮子臭鱼烂虾,已经很不错了。
金兰笑了笑,吃过饭,去仁寿宫走了个过场。
周太后和薛娘娘几人坐在暖阁窗下打牌,周围宫人环绕。
不一会儿德王妃、庆王妃、赵王妃联袂而来,沈选侍正好累了,问她们会不会抹牌,德王妃和赵王妃点头说会,沈选侍赶紧下了牌桌,拉着她们上桌,硬把两人按住,又来拉站在一边看热闹的金兰。
金兰笑着说“我不会玩。”
沈选侍推她上桌“不会玩也不要紧,我来教你。”
金兰入宫前练过抹牌,还特意翻阅了几本《击蒙叶子格》、《小叶子格》,不过一直没机会玩,她还摸不清周太后打牌的习惯,装作第一次抹牌的样子,薛娘娘、沈选侍和其他宫妃围在她身边,热心指点她,抢着教她出牌。
她这个正经玩牌的从容沉着,不论输赢,一笑而过,旁观的薛娘娘和沈选侍却越吵越激动,两人都认为对方不是一个好老师,有误人子弟之嫌,挤在金兰身边,你掐我一下,我瞪你一眼,差点打起来。
金兰一边在心里默默算牌,一边仔细观察周太后的表情来出牌,还得分心安抚身边的薛娘娘和沈选侍,一心几用,哭笑不得。
玩了一个多时辰,周太后很尽兴,留下金兰几人吃饭,饭毕,周太后回暖阁午睡,众人告辞出来。
薛娘娘给金兰使了个眼色,一胳膊肘推开也想和金兰说话的沈选侍、庆王妃,拉着金兰的手送她出宫“之前说要教你骑马,一直没机会,你这些天得不得闲?”
金兰想了想,点点头,朱瑄这几天早出晚归,忙得昏天暗地,她处理完宫务就在书房里看书。
薛娘娘笑道“那你就准备好拜师茶罢!”
她性情爽朗,风风火火,等不及和金兰再约定时辰,直接拉着她去了宫里专门为宫嫔修建的跑马场。
跑马场就在御花园北侧,教坊司的女杂伎时不时会在这里排演击球、蹴鞠、捶丸。
薛娘娘吩咐下去,早有内官监的小内官牵了几匹马在场中等候,后妃们骑的马都是内官监千挑万选的,每一匹都皮毛色泽油亮,鬃毛经过精心的修剪,体态轻盈,脾气温顺,马鞍镶金嵌宝,黄金缕成的络子上还挂了铃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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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浩只想做一个安静的美男子。可是在这个看脸的时代,这显然是一个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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