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白费了他费尽心思将那帮人养在暗处养了那么多年。
只是他虽然知道,但是显然是不能承认的。
方廷玉笑了笑,又作出了他一贯温润的模样,“宁姑娘在说些什么?”
“我方家虽不及谢家那等清流门楣,但也是在晋州经营百年的大户,又何来犯罪之说,就连今大人都是明白的,我方家虽在官场上缘分不深,但每年的开仓放粥也是定然不会有些许错漏的。”
“姑娘莫非是对在下有什么误会?”
珉和如今都遭到他遣人截杀了,更是半分脸面都不会给他留。
“是不是误会你我心里都清楚,”
珉和笑着看他,“我前些日子才听闻晋州城外似乎多了一伙盗匪劫道,刚巧我同阿牧回镇子上,听说那伙盗匪刚好是在我们出城那时出现的,那日之后也没再见过了,莫不是你方家……”
方廷玉轻笑一声,“我晋州向来没有盗匪流寇,宁姑娘你说遇见盗匪,可如今完好归来,难不成那些盗匪也有几分慈悲之心?”
“看来方大公子对我能全身而退实在是有不少怨言,”
珉和冲着他龇了龇牙,“得亏了谢家家主,寻了个家仆前来,若非如此,我们还没法避开那伙盗匪呢。”
那日她确实得亏着谢成他们的出现和放水,才逃脱了方家的截杀,要不然以方廷玉的手段,只要他们两个落在那伙人手里,只怕现在就只剩两具尸体了。
方廷玉叹了一声,“看来是我误会姑娘了。”
“可即便如此,若晋州城外果真有盗匪出没,姑娘也实在不该误会那盗匪同我方家有关,此事事关重大,姑娘只凭空口白话,只怕府中的各位大人也绝不会偏袒姑娘。”
珉和就等着他这句话呢。
她笑吟吟地开口道:“是呀,”
她气口顿了顿,“可我什么时候说过那盗匪同方家有关了?”
“那日也是我同阿牧运气好,可我想说的是,如今就连晋州城外都有盗匪了,你方大公子将那犯事的方廷均送到那么远的地界,要是遇着更穷凶极恶的盗匪那可如何是好?”
“难不成方大公子以为我想说是你勾结了那伙贼匪?”
珉和装作惊讶的样子捂住了嘴看着方廷玉,看的方廷玉沉下了神色。
就算今天没法拿方廷玉怎么样,她也要好好恶心他一番。
方廷玉的手轻轻地勾过车舆的扶手,瞥了珉和一眼,转瞬之间就收整好了情绪,“看来果真是我误会小东家了。”
“只是我三弟虽犯了错,但在他认错之前我方家当然也不会叫他出事,自然是请了人好生护送他的。”
一直没开口的今培风突然嗤笑一声,“方大公子,人家说的是你家的方三公子犯了罪,我自然是不方便给你这个面子了。”
方廷玉当然知道,他又不是个傻的,从珉和说出她最后一句的时候他就听出来了。
只是他不想拆穿而已,但没想到这个今培风果真是半点面子不给。
这会儿方廷玉的声音也冷了下来,“看来今大人果真是对刺史大人忠心耿耿。”
“只是今大人可有想过,你今日这般轻易便将酒牌给了出去,可有想过,他宁家不过一户外来的商铺,立足晋州也不过半年之久,没有根基,没有人脉,没有权势,晋州随便一个酒户出手,便能将他们压得死死的,他们甚至保不住你礼房如此轻易放下去的酒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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