珉和几步上去拎住管牧的衣领将他拽了回来,冲着痛的说不出话来的周墨冷声道:“你少来招惹我们,你今日可没有什么好汉保镖护在你旁边。”
周墨捂着尾巴根的位置被秦元扶了起来,没好气地说道:“你们一个破落酒肆,我周家就足够叫你好看了,要不是……”
周墨这话说了一半被秦元扯了扯另外半边袖子,叫周墨将原先要说的话吞了回去,只恶狠狠地放了一句狠话,“你个臭娘们儿!
还有你这个不知好歹的穷酸跑堂!
总有一日我得叫你们好看!”
说完这句话周墨就捂着他的屁股跟着秦元一瘸一拐的往斋舍另一个方向去了。
珉和长叹了一口气,随后转头看着管牧。
管牧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冲着她无辜地眨了眨,珉和气的笑出声来,上去就拽住管牧的耳朵笑道:“你倒是长本事了,在人家书院里对人家动手,你是忘了前几日那家伙带了多少人上酒肆来,你也不怕回头人家再找几个人给你塞角落里,套个麻袋揍上几顿!”
珉和没忍住轻轻一巴掌拍到了管牧的后脑勺上。
钟昀,也就是先前坐在珉晨身侧的那个学生这会儿讪笑着退了一步,哪还有先前的羞赧,匆匆跟珉晨说了一句就溜出了这间小屋子。
珉晨笑着推着珉和坐了下来,将管牧从珉和手里解救出来,这会儿闹上这么一出,虽然周墨那人着实叫人生气,珉晨反倒不那么郁塞了。
他盯着珉和略有些散乱的丝,犹豫了片刻,“阿姐,你的簪呢?”
珉和愣了愣,手摸上了自己的头,上头只有一根不那么新鲜的细木枝,还是她今日早上在纪渊那个院子的里头随手掰的。
她那根梨花木的木簪从她起来之后就没见着,大约是落在路上哪处了,前几日兵荒马乱的,如今心头还记挂着珉晨的事情,她索性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随意糊弄了珉晨几句,她将昨日里纪渊说的那些事同珉晨简单提了提。
珉晨本就是个聪慧的小孩儿,珉和如今说起的这桩事同他的打算也大差不差,两个人合计了一番,说了些管牧听得半懵半懂的话就拍板决定等午后往重阳先生那个枫园里跑一趟。
毕竟像这等于学子清誉有关的大事,还是宜早不宜迟。
午时过后的书院多了几分热闹,只是那些人的眼神里难免多了几分打量,还有些人甚至带着几分鄙夷。
往日那些所谓相知恨晚的情谊,也唯有在这样的事情里,才会露出其深藏在骨节里的浅薄。
珉和将先前管牧带来的布包塞进了珉晨的手里,才打开门,管牧就如同出门放风的大狗一般就要往外头冲出去,被珉和一拽领子又给拽了回来。
她半笑着看着他,嘴里吐出的话却叫管牧原本兴致冲冲的神色一点点委顿下来,“今日你就不必去了。”
一句话说完,管牧的脸色顿时萎靡的就像叫他在大雨天的晋州城里跑了三圈回来,一双眼睛委屈巴巴,臊眉耷眼地看着她。
珉和才不管他怎么想的,拎着管牧的后衣领,先头压下去的火气又上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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