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湖仙岛上,飞鸟绝迹。
湖水拍岸,送来几只死去多时的鱼虾。
四月静立在月光之下,黑色眼眸投向仙岛腹地,那里有家亮着灯火的河塘院落。
五月怯生生停在四月身旁,拐杖在湿润柔和的沙子上按下一道深坑,他不敢上岛,谢湖生那一拳横行无忌,在他心中留下挥之不去的阴影。
五月在明月楼很少出门杀人,凭借自身追风逐月游走各处,充当联络的信差。
四姐的行事他最是清楚,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试探道:“四姐,谢湖主可是无我境,你我二人联手也不未必能赢他。”
四月不搭理他,往前迈出一步,一拳霸道的风从仙岛腹地轰出,风中飘荡着谢湖生不屑的声音,“怎得,二位还是想埋在我这太湖仙岛么!”
五月披一道月光,欲分开身前拳风,手中拐杖折成两截,面朝下跌向地面。
四月扯着他退至太湖湖心,一脚点在水面惊起一圈庞然的涟漪,整个太湖都随着摇曳。
荷塘人家的院中,江小鱼做了美梦,翻身在谢湖生怀中打滚,用脸蹭着谢湖生手臂,小嘴一张一合,大口啃着不存在的珍馐美味。
究竟怎样的美味,能让她梦成这样,谢湖生宠溺一笑,卸去拳劲,摆正身子让她得以舒服地躺在自己怀中继续她的美梦。
太湖湖心,四月扔下五月,闪身落回方才站立的湖岸。
刚落下还没站稳,又是一阵霸道的拳风,将她吹回湖心上。
五月没有拐杖支撑,落在湖中湿成落汤鸡,双臂凫水,勉强浮出水面,几条太湖白鱼围在他身旁。
四月又飞去湖岸,被拳风吹回,这次的拳风更加霸道,整片太湖都被拳风掀,霜气凝结。
五月躲闪不及,被浪潮掀翻,呛几口湖水,鼻涕眼泪一把。
一旁的四月听不见,不论他如何呼救,都是石沉大海无济于事。
四月依然登岛,每次都会换来比上次更霸道的拳风,五月已喝得肚满肠肥,湖水从鼻腔涌出来,五月此时最想四姐能记得他还在湖中。
一道月光洒在湖心,唤醒四月登岛的执着,冷眼瞧着五月,闪身飞去他身旁,轻松将他提出水面,一拳砸在他胀得浑圆腹部。
五月吐出一肚湖水,牢骚满腹,“四姐,你这别不管我的死活啊。”
四月撒手,五月重新落在湖中,灌下几口湖水。
“带着你只会拖后腿,明日我自己来。”
四月那一声厌恶,震得五月双耳发疼。
五月无言反驳,闭嘴不言,四月望一眼灯火摇曳的河塘人家,单手拎着五月奔去苏州城,今日时辰太晚,需养足精神,明日再卷土重来。
河塘院中,几只尾部闪着荧光的虫子落在院中草地。
谢湖生摊开一掌,一只飞荧落在他掌心,闪着忽明忽灭的荧光。
江小鱼嘤咛一声,在他怀中起身,吧嗒着嘴揉着双眼望向谢湖生,呓语道:“爹,我要吃藕花鱼?”
说完,又埋在谢湖生怀中甜甜睡去。
被梦魇住,睡糊涂了吧,将自己认成她爹江远山。
谢湖生散开手掌,让那只虫子飞走,晃动双腿,哼着小时候娘亲教他的童谣。
明日,就吃藕花鱼。
藕花鱼是什么,谢湖生并不清楚。
彭泽湖上,短暂歇脚的崔朋山吃饱喝足,眯眼养神半刻,起身擦去嘴边流水,抄起一壶烧酒灌入嘴中醒神,烧酒入腹,整个身子都暖和起来,伸出懒腰,长啸一声,惊起一滩沉睡的鸥鹭,随后哼着勾栏柳巷学来的淫词艳曲,一手拨动船桨,行去宽阔的河道。
舟行河心,两岸山林后退,崔朋山心中畅快不已,一生练刀,也只是在关外混个不上不下的名号,此次若能从洞庭湖拐了王家夫人要的阿墨姑娘,成了王家门客,再登上王家藏书楼,阅遍功法秘籍,蛰伏几年光景,出关时定能名动江湖,日日与江湖榜上的侠客推杯换盏,夜夜枕着美人榜上的女子玉臂。
崔朋山想到龌龊处,身下燥热不堪,这一路荒凉,没个女子随行,积压不少火气。
等到了洞庭之前,先找家销魂窟寻几个年轻貌美的青楼女子放浪几日,再去洞庭搅他个天翻地覆。
心随意动,崔朋山安顿好明日行程,双手摇船,口中换上一曲更加污秽的词调。
月光照不进的河道中,一道黑影紧紧追着崔朋山的船,不时捉起一只鱼虾塞入嘴中生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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