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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他是日十（第2页）

不过易水现在的注意力显然不在他们身上。

他只是似笑非笑地评价着自己当时临时跳的那场舞。

等到画面里的自己即将射出那支箭矢之时，他才敛下笑意选择了1o倍慢放。

而在那放慢了1o倍的镜头里，位于正南方山巅上的封尽却处在一片雾气之中，像是被游戏系统给特意模糊了一般。

只有在那支箭飞掠过去时，雾气里才隐约露出了那位神明掩在黑袍下的半截手腕，和那只握着箭矢的、毫无伤的右手。

“果然是不想让人钻空子么”

易水很清楚当时烈日高悬，正南方虽然有雾，但也没浓重到这种程度。

况且那时候他虽然没看清对方的脸，但起码还是能大致看到对方的人影的好吗

不过易水对此倒是早就有了心理准备。

他之所以选择这个片段，根本不是为了看清封尽的长相，他只是想知道这位神明到底是什么时候来到那里的。

从他跃下深渊后，正南方山巅的雾气才逐渐加重来看，那个男人应该是那时候才来到那座山上的。

而这也就是说，封尽确实不是他从刚进副本时、就一直若有若无地感觉到的那道视线的来源。

这位神明很可能是只是巧合般地碰见了这一幕罢了。

弄清这一点后，易水皱着眉又点开了副本终局时的那段视频。

原来那时候封尽依旧是站在正南方向，依旧是站在山巅上。

只是当时这个男人或许是做了些什么，以至于易水完全没有现他的踪迹。

而对方既然选择了隐藏身形，就表示他最初是不打算现身的。

那么问题来了最后这家伙又为什么会走过来

易水神色莫名地看着画面上一步步踩着岩浆走来的男人。

和他使用重力让自己悬浮在岩浆上方不同，依旧隐在雾气下的封尽是切实地踩在了岩浆上。

这一刹那，就仿佛世间一切灾厄全都匍匐在他的脚下。

即便易水很想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封尽并非灾厄之神，但这一幕结合先前宇宙里的那一幕，显然已经在无声宣告着何为灾厄，何为神明，何为灾厄之神。

最后，那位神明就这么停在了巨龙的尸前垂眼注视着龙上的易水。

因为当时岩浆所挟的灼痛感不断侵蚀着理智的缘故，易水对于那段记忆其实一直是有些混淆不清的。

他分不清什么是疼痛下幻觉什么又是现实生的事情。

然而从回放的景象来看，他才意识到，那时候的他确实是和那位神明对视了的。

此时此刻，画面外的易水唯一能看清的，只有那个男人没有被雾气掩住的暗金色的眼眸。

而那时候封尽的眼神

就像是烈火将熄之时狂风骤起，无端充斥着一种难以界定的情绪。

反正怎么看都不像是无动于衷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