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这些天的第几个电话,她以各种方式,各种人的手机号,妄图联系到他。
即便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说了分手。
自从他上月从英国回来,就刻意地不去接她电话了。
他们之间,总要有人走的彻底决绝,才能给这段不该生的感情画上句点。
可他知道一接起来,不是听她哭,就是听她哭。
这种情况这些年太多太多了,简直烦不胜烦。
沈京墨拿起西装外套,准备出去了,最后淡觑了他一眼“别再去做多余的事了,这也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
先解决掉你自己的事。”
“多余的事”
沈何晏得知他与秦一诺联系过,就大为不快,而刚才听到那句“别碰我的人”
,又怄了一心口的火。
什么叫他的人
沈何晏越想越燥怒,忽然提了一口气,也站起来,隔着一道桌子,攥紧拳头,冷冷地看着沈京墨说
“你做的才叫多余的事吧你都说了,我的事情我自己来解决,为什么你每次都要插手你口口声声说的你的人,现在是我的女朋友,忘了吗”
“你也说了,我和谁交往是我的事,不需要你来管但你为什么每次非要插一脚,然后再假惺惺地跟我说一大堆的好话沈京墨,你总在我面前装好人累不累”
沈何晏按了一下椅背,推回了桌子下,传来“叮咣”
一声。
好像是把兄弟多年,唯一一丝仅剩的情分,都摔得破碎。
他最后漠然地觑了一眼沈京墨,“那我也最后告诉你一句你以后少管我的事,我也不是没你就不行不要好像到最后事事都是你的功劳。”
话音一落,他抬脚就走。
擦着沈京墨的肩膀过去时,臂弯突然被从后狠拽过去,他又被拉了回去。
他们再次面对着面。
能感受到彼此眼中的锋芒,比之从前,尖锐到了极点。
沈京墨比沈何晏高一些,面无表情地低睨着他,金丝边半框眼镜下,一双眼深沉不见底。
小半晌,他的脸上,才稍稍有了一丝,与今晚开始到现在的漫不经心相比,截然不同的情绪。
他薄唇微启开,压低了声线,沉缓而克制地说
“至少,我不会在我自己的事解决之前,随随便便跟谁说我要和她结婚。”
“”
沈何晏还没辨识出他脸上一闪而过,是怎样一种的复杂情绪,沈京墨就放开了他的胳膊。
拉开舱门,率先走了出去。
陈旖旎跟dy约在晚上十点。
她随便吃了点东西,准备跟温烺一起去见dy。
对方的助理却过来说,dy今晚只见她一个人。
温烺抓心挠肺地难受,还说dy这“只见陈旖旎”
的行事风格,居然跟沈京墨莫名的像。
陈旖旎一个人站在甲板上,遥遥一望,游艇从港城南海岸出来,已经快到了北海岸那边了。
游艇上的一个个舱间内,灯火星星点点。
她远远眺望,能看到港北港湾广场那个巨大的着光的摩天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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