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舒华问:“怎么会邀请我们?”
这是一封生日请柬,内容是邀请容香企业的陈董携家人前来参加君家掌权人的生辰宴。
君家掌权人。
君涧清。
提起这个名字,许多人如雷贯耳,可是这个人究竟长什么样子,大多数人都无缘得见。
陈家家境颇好,但这些年面对瞬息万变的市场,年盈利额隐隐有下滑的趋势,陈父一直在寻求改革企图扭转这一局面。
可就算是前些年陈家蒸蒸日上的时候,也只能勉强够得上江市真正上流社会的边,尚未一脚踏入其中,更别提如今这种局面了。
而君家在江市是什么样子的存在呢?
恐怕你随便从大街上拉住一个人问出这个问题,对方都能毫不犹豫地回答你“是江市最顶尖的豪门的存在”
。
这是圈外人普遍的认知。
圈内但凡消息灵通些的人都知道,君家早年是靠着涉黑迹的,行事作风狠辣嗜血,有段时间简直让人闻风丧胆,君家靠着这样霸道的手段迅积累出大量资本,而后改头换面进入了实体经济市场,后来上面政策有变,当时的掌权人眼力卓越,当机立断地进行内部改革,一步步打着洗白的计划,逐渐摆脱那些黑色过去。
后来那些和君家同时期迹的人都在时代的洪流中被无情淘汰,唯有君家在这江市屹立不倒,犹如参天大树的存在。
而君涧清,如今的君家掌权人,以病弱之躯成为上一代兵不见血的权利争夺大战中的胜利继承者,显然不容小觑。
她上位后,将君家彻底洗白,摇身一变,成为全国闻名的颇具良心的大慈善企业集团,不仅没让君家的商业版图缩减,反而将其带领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这样一个在陈舒华眼中遥不可及的人物,居然有一天,向陈家送了生日辰宴请柬,让她有一种不真实感。
陈母正陷入回忆中,听到女儿的困惑,回神道:“我和这位君总是大学同学。”
陈舒华讶异:“妈妈,这是第一次听您说。”
陈母道:“这有什么好说的,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一个是默默无闻的学渣,一个是耀眼夺目的太阳,说出来就怕人家不知道有你这号人,尴尬啊。
“可是,你们年龄应该是对不上的。”
陈舒华反应过来。
纵然不知道这会君家掌权人的具体年龄,但陈舒华也隐约记得对方和自己父母不是一个年龄段的人。
“我上学晚,加上当年休学了几年,君总又跳级了,我们就做过一年的同学。”
这是一段很罕见的缘分。
可这也不值得对方送出这么一封以陈家如今的情况无法得到的请柬。
她原本以为自己这样的人物,不值得如今大名鼎鼎的君总记得。
想不出缘由,陈母不再思索,而是转头看向女儿,“今年暑假要去公司历练,你做好准备了吗?”
提及正事,陈舒华眼中有些迟疑,但很快消退,点了点头:“嗯。”
陈母叹了口气。
舒华的性子,本不适合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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