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阵阵哂笑,仿佛在说“就喜欢你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
大自然不是他唯命是从的下属,在这个地方,发火谩骂羞辱甚至胁迫,都起不到任何作用。
生了会儿闷气,江上舟只能认命似的继续往上走。
轮子是指望不上了,手提着又太费劲,他只能咬紧牙关运了口气,将箱子扛在肩上,艰难地往前挪。
大概又过了二十分钟,江上舟实在顶不住了。
幸好前面出现一片平地,隐约还能听到潺潺水声。
山间的小溪流欢快地唱着歌,从树林深处一路奔涌而来。
他渴坏了,又热又累,两眼发花。
此时见了救命的东西,如饿狼一般,扔下箱子,踉踉跄跄扑了过去。
蹲在溪边,掬起一捧水,就要往嘴里送。
“别喝!”
突然,身后响起一个声音。
江上舟转头一看,林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
只见他背着半人高的双肩包,身着冲锋衣,脚踩溯溪鞋。
身形高大健硕,脸上皮肤粗粝,呈小麦色,一看就是个老户外。
江上舟犹豫了。
虽然喉咙干得冒了烟,但也知道饮鸩止渴不可取。
这深山老林的,别说中毒,就是闹肚子,也够他受的。
“我没想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