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就算冰瑶的医术是不错,可太医们都诊不了的病,她恐怕也没什么办法。
“是。”
——
梅氏因为悲伤过度,病倒在床,老王妃身体一向不好,宁鲲鹏的后事,即交给三爷宁元忠去办。
宁元忠是庶出,自知没有什么资格争来夺去,故平日里三房行事都很谨慎小心,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大房二房因为宁同甫和宁鲲鹏的死反目,三房并不站在任何一边,不显山不露水的,这分寸倒是会拿捏。
在不长的时间里,王府办了两场丧事,在京城来说,也算是新鲜事了,更何况宁鲲鹏还是遭了天打雷劈,外头的议论,还没有过去呢。
老王妃即让何妈妈知会各房,不要再生事,安生一阵再说。
用过午饭,宁冰瑶躺下歇息一会,准备午后起来,再多制几张符,以备不时之需。
当然,制符定要暗中进行,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她已经会了母亲的本事,否则传到皇室中人耳朵里,自己这被当成棋子的命运,就又将逃不过了。
上次去看母亲,留下的药母亲应该也吃完了,她要再去一趟,给母亲诊脉,要早日治好母亲才行。
如今王府事情多,老王妃身体不好,父亲又忙于朝政之事,梅氏又心术不正,王府没个打理中馈的,肯定不行。
制了几张符,宁冰瑶觉得疲累,即倚在榻上休息,正睡的迷迷糊糊时,感觉身旁有人坐了下来。
不是玲珑,也不是任何一个丫鬟,而是……
宁冰瑶猛地睁开眼睛,虽是吃惊,却也并不太意外,气道:“你怎的又来了?你是不是非要害了我才甘心?”
夜景云挑了挑眉:“我不放心你,来看看,可还发烧吗?”
“早就不烧了,我没事,你快走吧,别再来了,要是让人看到,我唯死而已。”
宁冰瑶现在是真的不想看到夜景云,因为她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态度面对他。
夜景云不以为意:“哪有那样严重,再说我很小心,不会让人看到。”
“那也不行,总之你以后不要再来了。”
宁冰瑶见夜景云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也是气的狠了,不假思索,脱口而出,“你再来,我就自尽!”
夜景云登时阴沉了脸色,一种叫人心惊的冷酷气息,从他眼中,透了出来:“你说什么?”
她宁肯死,也不愿见他?
“我说——”
夜景云掐住宁冰瑶的肩膀,就吻了上去。
宁冰瑶只觉得脑子里瞬间一片空白,说不出是更气,还是更羞,她用力推夜景云的肩膀,他却是纹丝不动,她怒极,拔下头上的钗,刺进他左肩锁骨处。
夜景云只皱了皱眉,吻着宁冰瑶的唇也始终没有放开。
宁冰瑶狠狠一拳,打在夜景云肚腹处。
夜景云闷哼一声,右肘支在榻上,拔下肩膀上的钗,调侃道:“这算是定情信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