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知当地海关缉私队,我们的人随后要和他们建立联系,争取尽快锁定目标。”
张勤下着命令。
命令只能按部就班地来,他坐下来了,看看时间,已经十九时了,天色已经渐暗,心情更加晦暗,突来的事件,又打乱部署了。
“为什么会这样呢?内讧?”
杨诚道,又不确定地改口:“或者是,又一次灭口?”
“我倾向于后者,试探完成,那就该除掉后患了,典型的黑涩会手段啊。”
廖汉秋道。
“这简直是作死嘛,当众开枪,何占山不要命了?”
张勤不解地道。
“不不……您看那帧画面,枪口失准,以他的身手如果要杀人,不会失准头这么厉害……看,他的右手捂着眼睛,而车上少了一个人……应该是他失手了,被反咬了一口。”
寥汉秋道。
“那会不会惊走马钢炉?”
张勤略显紧张道。
“不会!”
许平秋开口了,他排着自己的思路道着:“今天的露头就是为了远走高飞,从马钢炉中午消失就看出来,他用卞双林和何占山做饵,在出入境口逛了一圈,就是试探着是不是这两人已经进入了我们的视线,如果是,他会马上潜伏,伺机出境;如果不是,那他就可以放放心心地走。”
“可现在出事了啊?”
张勤道。
“那你觉得,何占山还有机会把消息传出去吗?这是最后一次联系,接下来就是远走高飞了。”
许平秋问。
也是,现在搜捕已经开始了,这开枪的,怕是疲于奔命了,而那部通话的手机,已经被扔掉了。
“所以,马钢炉现在应该一无所知。
就即便他知道有变故,也来不及了。”
许平秋重重地道。
果真如此,二十分钟后,追捕小组赶赴信号源的地区,正是通向码头的公路沿线,又不多时,海关缉私队在通关休息区捕捉到了嫌疑人的画面,果真是一无所知,他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颇有派头地坐在餐厅里,正悠闲着品着酒。
中午失去联系不是警觉,这家伙,看来是去打扮了。
肖梦琪在视频里看到马钢炉,她长舒一口气,好歹还在,一组人员静静地坐在闷罐车里,距离餐厅不过一百米的距离,已经有人开始检查武器。
有时候,事情就是本末倒置的,一个小时过去了,抓捕命令没下来,却得到了何占山落网的消息,此人被汽车点烟器伤了一只眼睛,抓捕又挨了一枪,他根本不知道警方已经调用卫星在追踪他了,当地武警从水塘田里的抓捕回去了,又过了很久,马钢炉都开始结账了,还没有接到抓捕的命令。
十九时四十五分,马钢炉卡着时间,起身买单,边走边拨着电话,从餐厅里出来了……
插翅难逃(三)
这部电话的另一端,可能连马钢炉都不知道具体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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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响时,他迅速地接听着,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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