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之前北辰砚定要被这几句话气炸了肺,可现在听着却不那么刺耳了,“我不信,若你不在意,依你的性子,又怎会冒着雨徒步去寻我。”
他垂头在她唇上再次厮磨,声音哑的不像话,“思棠,我们都不嘴硬了,不闹了好不好。”
她心尖倏然一颤,似有一股热流缓缓注入心底,在胸腔徘徊流淌,酥麻又有些上头,仿若喝了壶热酒,令人控制不住的发晕。
正此时窗外却响起了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公子。”
北辰砚冷飕飕的视线射了过去,隔着雕花木窗,阿守都冷的一个哆嗦,他手朝外指了指,“言儿…姑娘来了,说是探望您的伤势。”
林思棠刚松软的面色又冷了下来,“你的小夫人来了,还不放开我。”
北辰砚不语,手臂又收紧了几分,语气却冷的结冰,“我有少夫人照看着,伤势无碍,让她不必操闲心,安心准备宴会才是正事。”
“可…言儿姑娘拿来了军中刘先生配制的金疮药,对您的伤口恢复极为有效。”
若是就此将人赶走,岂不是浪费了那么好的药,可把药留下,将人赶走,又仿佛有些不厚道。
阿守垂头搅着手指头,很是犯难。
“出去见见她吧。”
林思棠这话不带一丝阴阳怪气,极为认真。
北辰砚不语,眼神定在林思棠被白布包裹住的脚上,半晌松开手臂将她放回了床上,“等我,我去去就回。”
院子里,张言儿一会儿抚抚戴着流苏的发髻,一会儿理理桃红色衣裙,扑着厚厚脂粉的脸上洋溢着期待的笑容。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她抬起头,见北辰砚从正屋出来,一身墨蓝色华服衣领松散,带着明显的褶皱,显然是刚刚受过不小的蹂躏,笑容立时滞在了脸上。
北辰砚看见她却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阿守说,你手中有刘先生秘制的金疮药?”
张言儿恍然回神,黯然的垂下眸子,遮住了眼中的嫉妒,“回来时去求了一瓶应急,你的伤势不轻,我特意给你送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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