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屋顶上一道身影飞快的掠出,并没有让任何人察觉到这里原先还有一个人的存在。
此刻的门外,议论声渐起。
“到底行不行啊,这么长时间过去了,眼看着日头都起来了,莫不是故意让我们在门口晒太阳,这白大小姐的心思也太恶毒了。”
“我看是她治不了皇上,不敢出来吧。”
白婉宁心里早已经高兴的疯了,此刻却还是一脸倔强的解释:“不会的,姐姐的医术很好的,只要她认真医治,肯定能治好皇上的。”
换句话说,如果治不好,肯定是白夏禾她没有将皇上的性命放在心上。
霍明琛其实心里是不相信白夏禾那个草包会医术的,但是既然婉宁这么说,他总不能不相信自己的情人,立马附和道:“若是她今日救不了父皇,孤就把她休了!”
有了霍明琛这样一道明话,白婉宁更是高兴的找不着北。
白夏禾几斤几两她自然知道,那个草包哪里会什么医术,只要过了今天,等那个贱人没有了太子妃的身份,到时候那尊贵无比的身份自然就是她的了。
而此刻,已经走到门口打算开门的白夏禾,听见霍明琛这句话,搭在门上的手,突然就顿住了。
她要不要回头,给皇上补一道毒?
“哼,简直是大放厥词,不过一个小丫头片子而已,今天若是她能救醒皇上,臣就把头拧下来给她踢!”
话落,门开了。
白夏禾站在那里,巧笑嫣然,即便一张小脸虚弱的煞白,仍旧不掩明眸灵动:“谁的头要给我踢?现在可以拧下来了。”
“夏禾丫头,皇上他……”
反应最快的是皇后,她虽站在门外,但恨不得整个人都扑在大门上,等待着里头的动静。
此时白夏禾出来了,她反而怯弱了,她害怕,害怕她的天她的地,就此崩塌。
白夏禾抓住皇后伸过来的手,紧紧的握住,给她鼓励和安慰。
说实话,在这样一个男人三妻四妾薄情寡义的时代,这对帝后的感情叫她实在无法不动容,就在刚刚,皇上一睁开眼睛见着她,问的第一句话便是:朕可吓着湫儿了?
“娘娘,皇上已经醒来了。”
若非白夏禾搀扶着,皇后只怕已经跌坐在地上,几息功夫之后,皇后站端,拿出锦帕将脸上的泪渍擦干净,随即挂着淡淡的笑容走了进去。
“不可能吧,太医都说没办法了,居然让她给治好了。”
“不,我不信,我要进去看看。”
众人一窝蜂走了进去,唯独太子,白婉宁,还有白夏禾没动。
霍明琛一双幽瞳打量着白夏禾,似乎要将她的灵魂看穿,他从没少在白婉宁嘴里听见,他的未婚妻是个丑陋又愚蠢的草包。
可今日的她,不仅不丑陋,整个人散发着从容不迫,不管是被逼救皇上,还是将皇上救醒,她都表现的那么云淡风轻,那种落落大方的气质,是这些高门千金身上都没有的。
至于草包——如果说能将身中剧毒的皇上救治了还算草包的话,那么刚刚这里站着的所有人,岂不是草包都不如。
霍明琛走到白夏禾的身边,那双如同蘸了毒液的眸子紧盯着白夏禾,傲气凌人道:“你成功了,成功引起孤的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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