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木文咂咂嘴,这龟孙子八成也是跟他一个目的。
他把手里的酒递给梅花婶子,让她先收起来。
梅花婶子还没说不要,他就说:“婶子你就收了吧,待会被庆和看到他肯定要到处乱说的。”
梅花婶子也顾虑这个,也没有多推辞就收下了。
大队长家堂屋里点了煤油灯,陈木文进去就看到庆和正咧着嘴笑。
“唉,文子也来了,真是巧了。”
陈木文咬牙,好悬没骂出声,肯定是他跟陈丛生打听的时候被他听到了。
陈庆和也算是陈木文堂哥,只不过关系比较远。
他在县里运输队当临时工,上半年才结婚媳妇听说是隔壁县来的,平时也不怎么出门陈木文只远远看过几次。
陈庆和站起来跟大队长告辞:“文子肯定有事找你,我先走了,芊芊还要麻烦您多照顾照顾。”
大队长皱着眉把烟袋锅子在桌子上磕磕:“我这能怎么照顾,你们别给我添麻烦就行了。
这大队人都看着呢,你这是让我也不好做。”
陈庆和还想说什么,大队长赶紧摆手:“快滚滚,明天我看看再说。”
陈庆和跟陈木文挑挑眉先走了,陈木文特别自来熟的把大队长的茶缸子拿起来添水。
“叔,我不麻烦你,我就求你给我媳妇安排个轻省活,就是养猪也行。”
大队长白他一眼举起烟袋锅子想敲他:“你还不如人家,还养猪也行,养猪那都是固定的名额你想去还去不了。”
“养猪你是别想了,现在加一个人别人也不会同意,公社要两个人去学习,我正愁农忙没人去明天你给你媳妇报名吧。”
“不过先说好,去公社学习每天只有五个基础工分。”
陈木文没意见,他媳妇缺的工分到时候他会补上。
等他走了大队长跟自己媳妇抱怨:“我们队怎么总出这些怕媳妇的货,怕累连工分都不要了,都跟这样一大家子都喝西北风去。”
梅花婶哼道:“谁说不是呢,要不然怎么就我们家日子过得好呢!”
她的阴阳怪气太明显,大队长想装听不见都没办法,缩缩脖子赶紧去打洗脚水了。
陈木文出去还没走多远就听到有人叫他,他望过去看到夜色中有猩红闪烁的火光,就知道是陈庆和在那抽烟。
“我媳妇闻不了这个味,你离我远点抽。”
陈庆和是个吊儿郎当的,还惯会嘴贱:“怎么,你媳妇怀孕了?”
陈木文不知道这跟怀孕有什么关系,再说他俩也没做能怀孕的事,他难得沉默没有立刻反驳陈庆和。
陈庆和看着他的脸色突然福至心灵道:“难道你们还没办事?”
陈木文带着阴翳的眼神望向他:“关你屁事,少关心这些有的没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笑的陈木文脸色越来越黑:“该不会是你不知道怎么做吧?”
陈木文立刻扭头就走,陈庆和跟着他还想凑过去跟他勾肩搭背:“你别生气了,这事我肯定不会告诉别人。”
“这样,你告诉我大队长有什么打算行吗?”
陈木文嗤笑:“合着你半天什么也没问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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