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次却不一样的。
“我真的很怕。”
她的目光紧锁在他受伤的手臂上,那里的红肿渐渐褪去,缝针所留下狰狞的印记依然攫取着她的目光。
护士说后续拆线之后便会好了,可能会留下一点疤痕,若是在意也可以做个除疤,并不影响美观。
谢柏彦自是不会去做什么除疤美容的,他故意逗她那是“功勋”
,让她安心,可虞清雨还是不免担忧。
“如果是我受伤的话,可能我不会这样后怕。”
她的额头抵在他胸膛前,若有若无一声叹气。
大概疼在自己身上的时候,疼疼也便过去了,可是伤在谢柏彦身上不一样,那日的情形不断在她眼前重回,一遍又一遍的战栗。
还有一遍又一遍的心疼。
谢柏彦注视着怀里女人精致的脸蛋,还有黯然的眼神,那里凝着的满满情绪十足十都是因为他而起的。
薄唇微勾,兴味盎然,大手控着她的腰,略一用力,虞清雨便被他掌着横跨坐在他的腰上。
湿热柔软的呼吸洒在她面上,谢柏彦神情自若,声音低悬:“bb,如果你受伤的话,我也会像你一样的。”
法国冬日的清晨,天地间扑洒着湿泞,而酒店顶层的总统套房,依然一室安馨。
暧昧环绕,虞清雨很快掉落他设定的深情陷阱中。
“你不会。”
她嘟着唇,语调有些低沉,“你从来不形于色,八风不动,看你破戒,除非天塌了吧。”
除了几次意迷情乱的情事外,她似乎很少见他面上现出几分波澜。
谢柏彦习惯了将所有情绪掩藏,在外自来是谦谦贵公子
的模样,片叶不沾身。
他半靠在床头,冷白的长指揽着她的柳腰,沿着那里窈窕的曲线,描绘着记忆里的玲珑有致,眉宇间依旧是冷静温和。
薄唇缓慢溢出平淡的语调:“我不是和尚,不信神佛,更何况我已经破戒了。”
几乎是明示了。
手腕压着块垒分明的肌理,灼烫的温度让她面红,即便她再迟钝这会儿也反应过来了。
“果然男人破了戒,狐狸尾巴就藏不住了。”
她小声嘟囔了句。
谢柏彦在外矜冷禁欲的模样,装得入木三分,私底下,也只有她晓得是怎么一回事。
手腕探到背后,虞清雨试图捉住他不安分的手指:“你老实点,和你认真说话呢。”
他手掌在她的蝴蝶骨上轻轻摩挲,轻而易举地反握住她的手,微微一笑,几分恣意爬上眉梢。
“好的,听太太训话。”
虞清雨眨了眨眼,头微微后仰,靠在他的膝上,抿抿唇,吐出胸腔浊气,似是终于下定决心:“谢柏彦,上次我说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的那些事情……”
脸颊微微泛红,她掂量着他的表情,语愈来愈慢,沉静地说:“现在我好像捋清了些东西,你要听吗?”
大概谈起过去的事情会不太愉快,但似乎隐瞒也不会长久之计。
于她自然没关系,但她不确定于谢柏彦是否有所影响。
她也有私心,她并不想扰乱这段摸摸索索跌跌撞撞终于达成暂时平和的关系。
谢柏彦靠在床头,短微乱,依然就是那副姿容端方的贵公子模样,偏冷的声线中染上几分暖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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