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柜上面没有任何捆绑,也不知道是被老头儿一早就打开过,还是本身就这样。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紧张,秦一恒深吸了一口气,才上前摸了摸衣柜。
他并没敢贸然打开,而是站回来后说道:“从外面来看,衣柜里面似乎并无邪物或是污秽。
但有一点,这很有可能就是整个圈套的核心,被人使了手脚,让人感觉不到阴气也是正常的。
一会儿打开之后,要是着了道,不要管我,先跑,别拖我的后腿。”
秦一恒的话说得十分严肃,跟遗言似的,看他的表情也是很严肃,搞得我都不知道接什么话好了,只能冲他点点头。
他见我点头,也回点了两下,转过身,叫我退后一些,接着就俯下身子拉开了衣柜的门。
拉开一扇门的时候,秦一恒定了一下,也不知道是谨慎还是因为看见了什么,之后又拉开了一扇门,他就没再动。
空气瞬间就凝重了起来。
我在原地不敢动,不敢跑,也不敢上前,就只能这么等着。
等了足有一支烟的工夫,我才见秦一恒伸手示意我过去。
我赶紧凑上前这么一看,也愣住了。
我首先看的是衣柜的门,让我很意外的是,这个衣柜的门内侧并没有像秦一恒家里那个一样有画,门上像是被人用铲刀狠狠地铲过一遍,把上面原本画的内容铲掉了。
我很失望,因为,对我们而言,这衣柜最重要的线索都是在门上的画上,现在只能往衣柜里面看了。
刚刚站在一边的时候,我也试着猜了一下衣柜里究竟是什么,我甚至连最坏的打算都作了,心说一拉门没准儿就是个什么机关。
可是看了才发现,衣柜里竟然填满了土,而且填得满满当当,恐怕再多一些土,衣柜门就关不严实了。
这些土看样子应该都筛过,土质很细,颜色偏黄,也不知道是这土本身就有说道,还是里面埋了什么东西。
秦一恒也是两眼发直地看了半天,最后回过神来用手抓出一点土仔细看了看,又用鼻子闻了闻。
我问了他一句,这土是不是不干净。
他冲我撇撇嘴,然后竟然把中指咬破了,直接就插进了土里。
土质很细,插进去倒也不困难。
可是,我越看越觉得这事不简单,咬破中指可是很散阳气的招数,通常自残的招数都是迫不得已才会使用的,我不由得有些提心吊胆。
我看了一眼秦一恒的表情,也不像是有什么危险,也就只能安慰自己耐心看下去。
秦一恒的动作很迅速,把手指拔出来后,居然伸舌头舔了舔指尖上被血黏上的土。
想了片刻,就告诉我,这些土,在方术里叫“二两”
。
这“两”
,就是我国常用的那个计量单位“两”
。
之所以叫“二两”
,也是有来头的。
通常新坟过了一年,家人在死者第一个祭日去扫墓,从坟头上扫下来的碎土称之为“一两”
,而以后隔年再去扫墓时,每次扫下的土都称之为五钱。
这“钱”
也是旧时的一种重量单位,十钱等于一两,所以要凑够二两,需要扫墓三年。
虽然碎土的重量肯定会超过二两,但通常行内的人还是这么称呼,这也是有原因的。
因为这“二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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