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启深撩得太心急,自己本身就不是能克情的人。
两人以前刚结婚那会儿,他放纵得没底线,赵西音这么性冷的一个人,都生生被他带出了火花闪电。
分离近三年,此刻是他的情不自禁。
赵西音不敢笑,怕伤了男人自尊,只温柔地抱住他,“周哥儿,没关系的,男人过了三十岁吧,身体往下走也是很正常的。”
周启深真憋屈至极,眼睛熬红,身上全是她抓的痕印。
这叫什么?
雷声大,雨点压根就没落下来。
他深吸一口气,摸了摸她的脸,“你先洗澡,我出去醒醒神。”
赵西音小心翼翼垂下视线,周启深已经比她还快的扯了浴巾围在了腰间。
关上浴室门,只听见淅沥的水声。
周启深赤脚踩在木地板上,一串湿脚印很快映干。
他去书房,衣服懒得穿,双手撑着桌沿,微弯腰,背肌乍隐乍现。
落地窗只拉上一层薄纱,隐约可见新央视大楼的轮廓。
周启深看着看着,自己先笑了,低着头,深深呼吸。
浴室是主卧那间,赵西音洗完澡出来,房间见不到人。
她也不急着找,看到之前放在床上的那件黑色衬衣,下意识地抿了抿唇。
周启深在书房静心,想着恢复一下心情再进卧室。
却听见两下敲门声,他侧过头,赵西音的小脑袋冒了出来。
她狡黠地眨眨眼睛,“周哥儿,你不来陪我睡觉吗?”
周启深笑了下,“你乖,等我一会儿。”
“我不等了,我现在就要你陪我睡。”
赵西音边说边推门,完全敞开之后,她穿着周启深那件黑衬衫,只敷衍地系了一颗扣,女孩儿皮肤白,黑白之反差,视觉上的冲击是极致。
赵西音的眼睛很亮,像润了水,她朝他走近,每一步,眼中就是一圈涟漪。
周启深神色暗了几分,靠着桌沿懒散站着,半干的头几缕垂在额前,背后是黑夜,眼前是佳人。
他夹在中间,生生感受到了压力,无形,却似刀光剑影,赵西音真要收拾他的时候,他毫无反抗之力。
赵西音搂住他的脖子,踮脚在他耳边轻声说:“周哥儿,我给你跳支舞吧。”
周启深一怔。
赵西音七岁起,给那么多人跳过舞,唯独他没正儿八经地看过。
她笑盈盈地向后退两步,捏着窄窄短短的衬衫下摆,伏腰行了个公主礼。
周启深笑容深了些,负手环腰,挑着眉梢。
赵西音在唱盘上选了一歌,音乐起,妖冶的女音瞬间淬了气氛。
那是一爵士英文歌,赵西音和节奏融为一体,一个眼神勾过来,周启深就有点招架不住了。
他看到那件黑衬衫仿佛有了生命力,活了,软了。
一会像春水,一会如艳霞,然后那粒敷衍的扣子自行松开,黑衬衣又成了起伏的山峦,又像是翻转的波浪。
年轻的身体胶原满满,她慢下脚步,朝他走来。
一步一步,像不知餍足的猫咪。
赵西音抱住周启深,与他十指紧扣,带着他,跟着音乐一起轻扭。
风情月意,春风一度。
周启深把书桌上的东西一并扫开,然后不算温柔地将赵西音推换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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