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是觉得那只猫看上去有些奇怪,他好像在做坏事,所以我才一直看着他。”
瑶欣哈哈笑起来,搭着她的肩撒娇:“瑶悦你是在开玩笑吗?猫能做什么坏事,偷吃?”
她是个很喜欢撒娇的孩子,黏在妹妹背上笑了一阵,看到她手里拿着的书,又挑起来看了两眼:“你怎么又看这些啊,好复杂,有些字我都不认识,认识的合在一起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你看得懂吗?”
水银合上手里的解剖书:“看不懂,我打时间。”
瑶欣拉着她往楼下去吃早饭,脚步轻快,扭头回来跟她说话时笑的像朵太阳花,“那你是不是准备以后做医生啊?”
水银:“可能会。”
她有一搭没一搭和瑶欣说话,反正不管她回不回答,瑶欣都能说的开心。
饭桌上唐爸爸和唐妈妈说起隔壁的邻居,“严先生好像是生病了,这几天都没看到他去上班,我们要不要去探望一下?”
唐妈妈点头:“是要去看看,人家平时经常给咱们送东西,你买些水果和礼品,带着瑶欣和瑶悦去看看吧。”
她想着严先生向来喜欢自己两个女儿,生病时看到两个孩子,也是个慰藉。
瑶欣闻言看了一眼妹妹,她还记得妹妹说不能去严家的,但这次没听到妹妹反对,她就没出声说不去。
选了个路宛在家的时间,唐爸爸带着慰问品和两个女儿上门,寒暄两句上楼去看严常山。
他的房间拉了窗帘,显得有些昏暗,唐爸爸看到严常山坐在床上的模样,吓了一跳。
怎么才这么些天不见,脸色难看了这么多?
严常山几乎没办法专心去和唐爸爸说话,他的眼神一直忍不住看向瑶欣瑶悦两姐妹。
她们两人穿着相似款式的裙子,手牵着手站在那,一个纯真无邪笑容灿烂,一个眼神古怪笑容微妙,简直像是阴阳两面,她们裙子上鲜亮的颜色在这有些昏暗的屋子里仿佛能光。
严常山干咽了一下,感觉背后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现在完全不想看见这两个孩子!
唐爸爸明显看出来严常山不对,他只以为是人不舒服,不好意思多打扰,带着两个孩子下楼,路宛在客厅里面招待她们。
瑶欣还是第一次来严家,她看见客厅里严珊的照片,惊讶地拉拉妹妹的手,“你看,她和我长得有点像。”
“是啊,你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和这个姐姐很像。”
水银说罢扭头看向沙上坐着的路宛,“阿姨,你说是不是啊。”
路宛扯了扯嘴角,眼神投向瑶欣又很快移开,“是啊。”
敷衍的意味很重,显然不想多说这件事。
说起来很奇怪,瑶欣和她们的女儿严珊年纪差不多,眼睛又像,作为一个痛失女儿的母亲,面对这样一个孩子,路宛就算不像严常山那样表现得移情,也不该用这种冷淡回避的态度对待瑶欣。
可她从一开始,就不太和瑶欣说话,严常山去唐家拜访,她也只是礼貌性地去过一两次,对瑶悦的态度都比对瑶欣好。
她在有意无意地忽视瑶欣,而这种不愿面对,在水银看来,更像是一种因为愧疚的下意识躲避。
她在愧疚什么?
水银觉得自己那个猜测很有可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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