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关怀入耳,王贞梅泪落如珠,她擦了擦眼睛,摇摇头,转身出了食堂。
我是不是……被欺负太多年了?
她一走,周渔等人就上前,借口把张达押到派出所,一路将他带了出来。
乔小橙当然是上前追王贞梅。
王贞梅跑出食堂,来到外面的阶梯上,慢慢坐下。
乔小橙坐在她身边,说:“梅姐,你没事吧?”
王贞梅慢慢摇头,抽泣着说:“小乔,你说他大庭广众的,为什么一点面子都不给我呢?”
乔小橙当然答不上来,王贞梅继续说,“我嫁给他之前,他也不这样。
他也会大晚上给我带粟子吃。
冬天给我捂脚。
厂里热水定点供应,他也会帮我去抢。
可为什么我成了他老婆之后,反而他可以说骂就骂,抬手就打呢?”
乔小橙说:“我不知道,梅姐。
我没有结过婚。”
王贞梅说:“我跟他结婚这么多年,他人前爱吹牛,要面子,我都忍了。
当初我要嫁给他的时候,我爸妈就不同意。
是我悄悄拿了户口本,跟他登记结婚。
为了这个,我爸妈三年没跟我说过话!
他刚创业的时候,家里就靠我在厂里这点钱维持生活。
我每天挑快要下市的时候去买菜,因为那时候菜便宜。
我怀孕的时候……”
她捂着脸,说不下去。
乔小橙只好伸手,轻轻拍拍她的背。
王贞梅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三十年之后的梅子,独自扛起了多少风雨,眼泪流得太多,已经不值钱。
她说:“小乔,你听梅姐的话,那个周先生,虽然英俊富有,但是他不是个好人。
你一定不要被她迷惑。
男人在追女人的时候,都是口蜜腹剑的。
他老婆郑婍看起来多厉害?你不是她的对手。”
乔小橙哭笑不得,说:“嗯嗯,我知道。”
王贞梅虽然在抽泣,却还是继续说:“那个小贺总也信不得,他这样的男人,玩世不恭,轻浮浪荡。
倒是大贺总这样木讷一些的,不怎么花言巧语,反而靠得住。”
她话刚说完,周渔的声音就传过来:“说完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