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先帝去的早,宁怀暄又怎么如此年轻就即位呢?哀家老了许多事身不由己陛下二十有几,性子还是这般跳脱。”
黄嬷嬷垂头不语,寂静的大殿上,除了太后絮絮叨叨的说些什么,旁人也不曾接话。
一封封奏折上达太后,声声泣血,陛下宠爱妖妃,祸国乱政,民不聊生,以致边疆战乱,河中大旱。
一封封奏折好像是有千斤的重量,压着太后喘不上来气。
“去,来人,将皇帝找来!”
口谕传到钟粹宫的时候,刘花朝一脸幽怨,“太后不安心养病,怎的时常来唤陛下?”
黄嬷嬷觑她一眼,“太后娘娘有要事寻陛下商议。”
刘花朝扭着腰肢道,“有什么事在朝堂上商量不就好了,下了朝,宁郎就是我一个人的了”
“放肆!”
黄嬷嬷满脸阴狠,“陛下是大历朝之陛下,后宫女子千人,皆是为陛下、为皇室开枝散叶之人,贵妃这么说,是将陛下当作自己的私有物么?”
什么歪理?
刘花朝噘着嘴,一脸不开心的往内室走去,“宁郎,她不过是一个下人罢了,怎么敢这么跟我说话?!”
宁怀暄安抚的捏着捏她的手,“不可胡说,黄嬷嬷自幼跟在皇祖母身边,不是一般的奴婢”
“那也不能这么跟主子说话呀”
刘花朝贴心的为人束好腰带,笑道,“宁郎,那你可要快些回来”
跟着黄嬷嬷走在宫道上,宁怀暄对着秋日的暖阳伸了个懒腰,仍是没闹明白,朝中之人为何处处对他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