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透明的浅棕色琉璃眼珠里没有任何光点,只是死气沉沉地问,“打了没有?”
顾栩言把手抽了回来,再一次重重的落到了乔木的脸上。
“你觉得自己很聪明吗?”
顾栩言的声音有一种疲惫不堪的感觉,嗓音也有些哑,“用自身的重伤去换他们几个的牢狱之灾?”
“你怎么确保先死的不会是你呢?”
这一巴掌比刚刚更用力,乔木看到顾栩言包好的纱布上面已经有新的血渗出来。
他想要抓住顾栩言的手,但再一次被他躲开了,又一个巴掌落在了乔木的脸上。
“接下来你要怎么做呢?嗯?”
顾栩言的手在发抖,“之前的伤才刚刚养好,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再增加一点,是吧?”
“睚眦必报,你就一定要亲手还回去才觉得痛快吗?那我呢?我对你也这么差。
你以后打算怎么对付我呢?”
“够了!”
乔木大吼了一句,眼泪已经率先掉了出来。
“去医院,我带你去医院。”
“不,得先止血。
你等等,你等等。”
他没心情在这个时候交代自己罪过,他也根本没有心思去管别的什么事。
卑鄙也罢,冒险也罢,愚蠢也罢。
顾栩言想说什么,就让他说好了。
他抹了把脸,把顾栩言晾到一旁,转身在客厅里翻箱倒柜地找东西。
医药箱之前用过几次,乔木记不清楚位置了,索性一股脑全倒出来了。
然后在那些瓶瓶罐罐中狼狈的翻找,摸出了止血药和碘伏。
“先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