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初来凤翔城没多久,自认为与人为善,从不曾得罪过哪位贵人。
我还是在柳公子家的堂里做事的,有小公子护着我,不会有人敢这样对我下死手的。”
“可是”
宋皎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所以陈宿的父亲,是某位高官。
陈宿另一只手握住他的手,把手里的玉佩交给他“这是我爹给我娘的信物,我爹不会不认。”
“你爹是”
“二爷,谢二爷。”
陈宿说完这话,便垂下了手,仿佛早已经精疲力竭,方才不过是在苦苦强撑。
宋皎愣住了,正巧这时,小二也把大夫给请来了。
宋皎怔怔的,被谢沉拉开了。
大夫开始给陈宿治伤,小二们忙成一团,宋皎和谢沉,还有朋友们,也不好在这里碍手碍脚的,就先出去了。
方才陈宿说话时,谢沉一直站在宋皎身后,他们说了什么,谢沉也全部都听见了。
他向同来的朋友们,他们离得远,应该没听见。
谢沉道“今天也晚了,你们先回去吧,我和卯卯在这里再留一会儿。”
人命关天的时候,朋友们也没了玩笑的心思,应了一声“好”
,又让谢沉和宋皎自己小心点,别在出事了,就离开了。
他们都走了,谢沉又让小二在隔壁再给他们开了一个包间。
谢沉对宋皎道“走吧,进去说话。”
“嗯。”
宋皎刚要跟他过去,忽然又想起什么,“对了,你不是也受伤了吗我去拿点药。”
谢沉就在外面等着,宋皎回到包间,让和大夫一起来的药童给他拿了一瓶药酒,就出来了。
“走吧。”
谢沉的听力倒是好“陈宿又在里面喊你”
宋皎有些无奈“可能是因为他刚来凤翔城的时候,是我救的他。
他身上都是被打出来的伤,大夫都围着呢,我进不去,还是等大夫包扎完了再去他好了。”
两个人进了另一个包间,宋皎道“你去趴着,我给你上药。”
谢沉依言趴在榻上,宋皎了一眼“把衣服脱了。”
“噢。”
谢沉又坐起来,解开腰带,脱了上半边衣裳,重新趴下。
宋皎起来还是有些走神,他在榻边坐下,把手里的东西都放在榻边的小桌上,包括那个玉佩。
谢沉伸手拿起玉佩,了两眼。
宋皎问“怎么样是二叔的东西吗”
“不知道。”
那玉佩上刻着一个“谢”
字,可是谢家土匪起家,哪里来的什么用来辨认或者标记的家徽
谢沉皱了皱眉,就把东西放回去了“照他的说法,这东西是他六岁的时候,二叔给他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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