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昭看阻止不及,连手也没伸。
“什么炉?”
“别致炉,取自造型别致之意,我才给它想的名。”
萄童幻化出长笛敲了敲它圆滚滚的肚子,发出顿顿的声音。
“这声也不是很好听啊,如何奏乐?”
“我炼丹用的,等炼出来了给你品鉴品鉴。”
在瑾珵的课表里,萄童负责教授他长笛,昨日课毕,萄童有心旁敲侧击,告诉他不必拘泥于学习的场所,尤其不用拘泥于在琴室学习,他师父带他在哪学都是一样的。
瑾珵心领神会,知她也是关切师父的,遂不经意间透露,最近师父不知在服什么药,面上看着无碍,或许是否…有什么内里亏损要治,他当徒弟的不敢多问。
今日萄童就偷了果子来,决心要探一探她的病情。
没想到师姐都已经要自己炼丹药了!
“霏弘长老那里,不是也有些好药?你可有让霏弘长老瞧瞧?”
“他瞧了也没用,药是有,霏弘长老那的不够我吃。
外头买的又不知干不干净,自己炼总归放心些。”
月昭托腮怨念道。
萄童心惊,还是个慢病!
霏弘长老都瞧不好!
“师姐,你哪里不舒服说出来,大家一起想想法子。”
“也没什么,就是想清净身心罢了。”
在萄童看来,师姐看似波澜不惊,实际上是避重就轻,掩盖病情,不让她担心才这么说的。
这可怎生是好?
月昭今日去山脚下的玲珑镇,照着典籍上说的药材买了个遍,准备大干一场。
花园里通风甚好,她抱了些木头堆在一处,去捧别致炉。
“青果子呢?”
那么多,整整一炉的青果子,现下连个核都没有了。
这青天白日的,月昭围着石桌转了一圈。
“莫不是我徒弟吃了?”
他好大的胃口!
月昭的心隐隐作痛。
她想把人唤来问问,怎的不给她留点。
又转念一想,当师父的总不好那么小气,自己在他面前一向老成持重。
为了几个果子,如何开得了口。
“师父,你这徒孙忒不道义。”
九重天上的望尘仙尊无端打了个喷嚏。
她拿火石给木头点了好久的火,等真的燃起来已经是灰头土脸。
用灵力托着药材一股脑的往里倒,木头还有些湿气,花园上空飘出滚滚浓烟。
月昭一边添柴一边咳嗽,挥了挥面前的烟雾,火舌凶猛,眼睛熏得睁不开。
“这大的烟,怎么看成色?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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