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越来越清醒,直至恢复清明。
聂相思也终于看清了覆在她面上的那张俊颜。
瞳孔陡地睁开,聂相思惊得一股脑从长椅上坐了起来。
不料起得动作太急,扯到了右下腹的伤口,疼得她微微缩着身子,一只小手轻轻捂着痛处嘶气。
“好痛……”
聂相思痛得五官都快拧一块去了。
身子蓦地被一双大手抱起。
聂相思因为实在太痛了,也就没挣扎,仍旧某人抱着她朝别墅里走。
张惠站在别墅门口等聂相思和战廷深用午餐。
却不想看到战廷深抱着聂相思走了过来。
且战廷深面色沉沉绷着,两片薄唇刀片似的绷直,那双凌寒的冷眸仿佛能将他目光所能触及到的地方杀得片甲不留。
而被他抱在怀里的聂相思,小脸白白的,一手还捂着腹部,秉着呼吸,大气不敢出。
张惠暗叫不好。
这时也没敢上前,默默的让到一边。
看着战廷深抱着聂相思从她面前冷冷擦过,穿过玄关和客厅,径直朝二楼走了去。
……
主卧,也就是战廷深的卧室。
聂相思被他略显粗鲁的塞放到床上,冷着脸,一言不发的将聂相思宽松针织毛衣的下摆也掀了起来,大掌摁在聂相思胸下以及肚子上的一块细腻肌肤。
聂相思耳根红透,两只手紧紧摁住胸口的布料,生怕他再往上掀。
战廷深微蹲在床侧,冷眸盯着聂相思右下腹包着药纱的地方,探指微微掀起药纱的一角查看里面的伤口。
伤口附近因为感染呈现出粉红色,而穿着细线的伤口除了有些鲜肉的血红外,倒没有出现化脓的迹象。
战廷深抿唇,将针织毛衣的下摆放了下来。
起身,坐在聂相思身畔,战廷深低垂着眸,沉深的凝着聂相思绷着呼吸的小脸。
聂相思局促扯了扯毛衣下摆,睁着一双乌沉澄净的大眼无害的盯着战廷深。
“我是鬼么?”
战廷深突然开口。
“……”
聂相思嘴角颤了下,哪有这么英俊的鬼……
战廷深沉肃的看着聂相思,“我看你伤口是不想好了。”
聂相思坚持沉默是金。
”
起来,下楼吃饭。
“战廷深冷邦邦扔下这话,便敛着眉,起身朝门外走了去,竟然就将聂相思这么给丢下了。
聂相思看着他的背影,嘴角不满的撅得有多高,恐怕她自己都没察觉。
……
又过了一个礼拜的疗养,聂相思终于可以拆线了。
拆完线,聂相思看着右下腹长长的疤痕,表示很忧伤。
她以后恐怕是跟那些露脐装无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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