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声闷响,我的脑袋却像炸开一样,两眼眼底也流了血;宋白大吃一惊,我强忍疼痛惨声说:
“宋白,你他妈现在不放开我,这文件我绝对不签!
你敢公布视频,大不了我立即自杀;想必我一死,罗小茶绝不会放过宋念玉,也不会放过你;老子穷命一条,你却家大业大,看谁怕谁!”
透过一片血色模糊,我看到宋白的脸扭曲变形了,过了好几秒钟,他沉着脸点点头:“好!
俞凡,算你有种!
放开他!”
两个保镖松了手,我浑身像得了伤寒一样发着抖,七扭八歪地爬起来,这时幽姐在背后喊我:“小凡,你怎么了?”
——她刚才被砸的迷迷糊糊,睁不开眼,没看到我撞手杖那一幕。
我怕她看见我眼底的血,没有回头,只是嘿嘿笑道:“姐,我没事,看我给你报仇。”
说完,我一把抢过宋白的手杖,朝他脑袋猛打下去。
宋白被我打得晕头转向,他的保镖要上,却被他伸手制止:“慢!
叫他打!”
我破口大骂:“草!
姓宋的,你还挺硬气!”
我扑倒了他,用手杖没头没脑地乱打一气。
宋白用手护着脑袋,但白皙的脸上还是很快就血迹斑斑;不过,他确实有股子硬气,一直硬挺着没有吭声。
但我才不管他硬不硬呢,像疯了般,一直打到大脑缺氧才停手,我把手杖摔在地上,恶声道:“草泥马,姓宋的你给我记住,你怎么欺负我都行,但要是敢动幽姐一下,我一定宰了你!”
宋白极端狼狈地爬起来,他的脸变成了血馒头;我揍了他,他却对我表现出一股敬意:“俞凡,你果然是条汉子!
今天你把文件签了,周文龙的照片我给你找来,决不食言!”
我又哼了一声,摇摇晃晃地在文件上签了字。
一个保镖捡起手杖,宋白拿过文件,透过红肿的眼睛看着我:“俞凡,照片等念玉回来后我自然送到。”
他顿了顿,突然又变得凶恶起来:“不过,话说回来,罗小茶不会无缘无故帮你,接下来你最好去联系她,确保念玉不出事,否则的话...”
他把可怕的脸凑到我面前,声音里没有一丝感情:“我保证,你会亲眼看到,白幽儿和你全家会死的有多惨。”
他说完就走了,再也没有回头。
一股彻骨的寒意涌上我心头,我知道宋白没有撒谎,他如果不心狠手辣,绝成不了大资本家,真的硬拼,我这个小屌丝哪里是他的对手?
想到这儿,我两条腿都哆嗦起来,脑袋一阵钻心剧痛和嗡嗡鸣叫,一屁股坐在地上,又晕了过去。
这一次,我在医院住了五天;我和幽姐试着联系过年前打给她的神秘号码,但那两个都成了空号;幽姐托关系去移动公司查,原来它们都是典型的黑号,来历根本没法查,我们俩都愁死了。
出院后,我忧心忡忡地回到学校,正在自习室里发愣,程爽忽然进来叫我:“俞凡,刘老师找你!”
我答应一声,才要起来,脑袋忽然又疼的像锥子锥一样,程爽马上快步走过来,轻声问我:“你怎么了?”
一只柔嫩的小手自然而然覆上了我额头。
我浑身一颤,连忙道:“没事,我又出意外了,被一个流氓用酒瓶撞了下太阳穴。”
程爽缓缓捋着我的鬓发,不无可怜地说:“你怎么这么多灾多难?真是....”
她声音极低地说了句英文,我听到了,是“可怜的小东西。”
我吃惊极了;我不想跟幽姐以外的女人扯上什么关系,所以谢过她的关心,逃一般跑出教室,来到刘华的办公室。
我敲门进去,刘华正襟危坐,身边是董紫和一个头发花白的瘦女人,她们俩战战兢兢,好像犯了什么大错。
我和那个瘦女人的视线一对上,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她立即猛跑过来,扑通跪在我脚下痛哭:“同学,你就是俞凡吧?求求你原谅我女儿,你如果不原谅她,她就要被开除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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