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死啦你!”
杭因语气故作凶狠。
“就不,我就要压着你!”
江满耍赖。
“那别怪我挠你痒痒啦。”
“啊哈哈哈哈哈——哎呀好啦好啦!”
江满被攻击腰侧,整个人向一旁翻滚才脱离杭因的魔爪,她平躺在床上,笑声渐敛,长长叹了口气,“唉,时间过得好快啊,转眼间,我们都到谈婚论嫁的年纪了,有时候我老恍惚,总觉得我还是十几岁的小孩。”
苏檐雨盯着天花板,哑声附和:“是啊,毕业后的这些年,只知道学习的我们手足无措地进入社会,被推着往前走,被迫收起锋芒,随波逐流,离从前那些着光的日子越来越远。”
杭因面色沉静:“网上有句话说的挺对的,我们都是在扮演大人。”
其实内里一点长进都没有。
三人默契地笑了笑,并肩躺在床上,仿佛又回到了在今阳读书的时光,少女们激动地聊起同学的八卦,谈天说地,扯东扯西,任屋外如何热闹,她们凑在一起,便自带旁人插不进去的氛围。
另一边,沈梵桉和朋友们在茶室醒酒闲聊。
小厉闻川随意洗着手里的扑克,看向对面醉眼迷离,却还强撑清醒泡茶的男人。
那天看到朋友圈八百年都没什么动静的沈梵桉突然了张结婚证,他第一反应还以为是什么新型恶作剧,可转念一想,沈梵桉是最不可能拿婚姻开玩笑的主。
二人从穿开裆裤就认识了。
上学时的沈梵桉,优秀,开朗,意气风。
所有赞美“少年”
的词汇都可以套在他身上。
罗阿姨的自杀是他性情大变的转折点。
现在的他看似冷静克制,对一切都展现出游刃有余的姿态。
实则内心深处比谁都脆弱敏感。
尤其在感情方面。
追求绝对的两情相悦,甚至可以说到了顽固偏执的地步。
但他又不相信自己能给人家幸福,所以干脆拒绝一切示好,后果就是一直单到现在。
厉闻川对撬动沈梵桉这尊大佛,让他决定步入婚姻殿堂的女人十分好奇。
连褚怀宁那样的大美人苦追多年都做不到的事,据说这位小姑娘不到一个月就拿下了。
今日在婚礼上一见,样貌和出生虽不及褚怀宁,但也是搁人群里一眼就能挑出来的水灵。
但一定不是光漂亮而已。
“老沈,藏挺严实啊,领证快一个月了,怎么请都不带出来给兄弟们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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