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靳亦修从身后揽住了她的腰。
地下室面积空旷,她的正前方摆放了一个足足容纳得下一人的铁笼,浑身是伤的钟远航被关在里面。
他还穿着白天的那件血迹斑斑的衬衫,无数的伤口触目惊心,一条粗壮的铁链锁着他的脚腕。
看起来,浑然一条失去自由的狗。
颜笙强忍着才没有嚎啕大哭,但滔天的悲意还是将她湮没,她紧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钟远航同样因为她的出现吓了一跳,他环顾四周想要躲起来,可牢笼没有一点遮挡。
只能极其不愿地抬头看了她一眼,唇角扯出一个浅浅的笑,安慰道:“只是看着有点吓人,我不疼的,真的。”
即使她拼命告诫自己不可以,但眼泪还是犹如决堤。
她后悔了。
公司,父亲,总有一天要离她而去,可钟远航是个活生生的人啊。
她凭什么,替他决定生死,毁了他一辈子。
“后悔了?”
她能察觉到,腰迹那只手在渐渐收紧,这是靳亦修不悦的警告,他唇贴着她的脖颈,“所以说,你为什么总要惹我不开心呢?”
“靳亦修,你放开她!
你没看到她不乐意吗?你这个禽兽,你究竟还有没有点良知?!”
钟远航勃然大怒,他赤红着眼想冲出来,但脚下的铁链限制了行动。
颜笙紧紧闭上眼,她再也看不下去了。
“你不愿意?”
靳亦修薄唇微扬,“他还真是了解你呢,不过没关系,过一会儿,你就会同意了。”
他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两秒后,对方接通,靳亦修淡淡的目光扫向二人,“既然颜小姐违约,合同作废,那周助理也可以撤回在医院的资金,让颜老该去哪去哪。”
与颜笙四目相对,他笑:“毕竟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不不不。”
颜笙猛摇头,她慌忙抓住靳亦修的手,乞求道:“我……我错了,我刚才只是没准备好,靳……靳总……”
“靳总求求你,再给我个机会,好吗?”
她泪眼摩挲,语气诚恳,极力想要抓住唯一的救命稻草。
靳亦修挑眉:“你确定?”
颜笙点头如捣蒜,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靳亦修薄唇微掀,唇角的弧度,越发变大,他道:“吻我,我就答应你。”
颜笙愣住了。
不过两秒,又听到他的催促,颜笙眸中闪过不可置信,但还是试探着开口:“在……在这?”
当着,钟远航的面?
靳亦修贴心地帮她把脸颊边上被泪水浸湿的头发笼到耳后,“你是我的女人,总要和我做些什么,才能让某些人死心,不对么?”
颜笙:“!
!
!”
晴天霹雳,颜笙脸色煞白,险些站不稳。
为了羞辱她,靳亦修已然失去理智。
她决不允许:“我……我们回房间,怎么做都可以,靳总,这里太脏……”
“我不嫌弃。”
靳亦修打断她,余光冰冷地瞥了眼怒目圆睁的钟远航,“还是说,一个颜忠不够,你想让小保镖也为你的不忠陪葬呢?”
他看见颜笙深吸了一口气,终于下定决心,踮起脚尖,颤抖的唇轻轻覆上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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