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真说出什么事儿来,说不准爹真的要为这么个废物处置他们。
但他面上什么都没表露,反而很怜惜地道:“经历一场生死,担惊受怕也正常,天枢你和你爷爷好好聊聊。”
“管事,把这棺材抬出去吧,人好端端的,棺材放着也太晦气了些。”
碧落院的人慢慢散去了。
应天枢和应通海一道进了屋内。
应通海一开始只想着“身死”
的孙女,现在心神放松,才注意到屋内的陈设破烂不堪。
“这都是什么东西,”
应通海看着缺了一角的桌子,皱眉,“还有,你院里的下人呢?小姐重伤都不来伺候。”
“早跑了,”
应天枢道,“爷爷闭关的第二年就跑到其它地方当差了。”
应通海道:“老二的夫人就是这么管家的?”
应天枢看他气势汹汹,似乎要立即出去找谭蓉算账,不由轻笑一声:“爷爷不用着急,我要告的状还多着呢,先坐下吧。”
她这副姿态,与应通海印象中怯生生的的孙女有些对不上号了,他迟疑了一下,挑了把椅子,坐下了。
刚坐下,椅子就摇晃了两下,发出了嘎吱的声音,仿佛下一秒就要垮塌。
应通海站起来,坐到应天枢的床边,脸色难看:“你说。”
应天枢回忆着原身的记忆,将应家二房这三年的所作所为都说了一遍。
说到最后,口干舌燥,她咳嗽了一声,笑:“爷爷,麻烦你帮我倒杯茶水,我身上有伤,不方便。”
应通海起身倒水,拿着掉瓷的茶壶,倒出一杯浑浊带着茶渣的水。
他本来听见二房的所作所为时,面色已经很难看了,此刻更是黑如锅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