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段话,恰与他刚才所见的夏归楚一一对照,那一刻曹南宗浑身过电,经历了难以言明的“感召”
,就像禅宗的“顿悟”
,好像一瞬间,那些曾经令他苦恼万分的谜团,突然变得像天上的明月般亮堂。
蓝萨尔从未否定人欲,可不是所有人都能如她般坦然,后人在她的箴言上留下重重叠叠的掩饰,最终让她的话变得道貌岸然,面目模糊,现行的双修更是把自然生发的本性,变成不能对人言的隐秘规则。
诚然,承认性力只是第一步,但如果连第一步都充满矫饰,往后又有多少真实?
那一天,曹南宗借由夏归楚,看清了自己,也看清了持明教,从那以后,他不再需要一门宗教来指导自己如何修行,他要孤身去寻找自己的路了。
“所以我和妈妈,和乔闻达分道扬镳,是必然的,我没办法向他们解释这些,他们大概只会觉得——我疯了,”
曹南宗自嘲地笑笑,“或者,色迷心窍?”
夏归楚听了,没羞没臊地大笑:“那我就是‘色迷心窍’那个色本人?这可真是赚大发了,我很荣幸!”
两个人笑作一团,像两条鱼缠绕在一起游荡,那些有关信仰、宗教、自我觉醒的沉重宏大的问题,都在爱人的欢笑里缓慢消融,变成空气里白檀香和白兰地混合的味道,随着黎明的到来,只剩一点萦绕心头的余味。
夏归楚其实挺想和曹南宗在泰北多住些日子,这里环境很像摩罗山,又没有迦那圣坛那种肃穆的氛围,轻松自在,实在是个度假的好地方。
可行程已经定好,第二天就要回国,机票也买好了。
早上起床的时候,夏归楚穿衣服磨蹭很久,一条裤子要穿不穿的,唉声叹气,不见半点平时的潇洒。
“回去就要工作了啊,烦死了,”
夏归楚和曹南宗抱怨说,“他们老说我是工作狂,冤枉死我,其实我是拍照狂,喜欢拍照,不是喜欢天天打卡工作。
再说之前假结婚的事,闹得沸沸扬扬,网友骂我,我手机一关啥也不知道,但是老张还有那些甲方就没那么好对付了……”
“不用担心,老张那边我和他谈过了,你被软禁是特殊情况,他能理解,至于其他甲方,”
曹南宗想起那些落井下石的品牌,冷淡一笑,手扯住夏归楚的裤头顺势一提,“合作不愉快就扔掉。”
“嘶——”
曹南宗这一提,差点卡得夏归楚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没事吧?”
曹南宗关切地凑上来摸索,“让我看看?”
“看屁,”
夏归楚挥开曹南宗往下走的手,笑骂道,“本来早上就精神,你再看再摸,飞机就赶不上了。
忽然想起什么,他又说:“哎,老张现在也知道你就是喃喃了吧,你还找他谈,他得什么表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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