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城闻言惊愕的看向谢瑶环,面露费解道:“你为何害我?”
谢瑶环站起身来,蹲福道:“长公主,下官本是皇后娘娘心腹,此事...为国。”
“为国...”
襄城眸中落下两行清泪,手指谢瑶环道:“本宫这些时日将你看做亲生姐妹,你怎能如此行事!”
见状,房遗爱对谢瑶环使了一个眼色,小声道:“环儿,你先出去,去正厅与范师爷陪王总管聊聊天儿,顺便探探口风。”
“好。”
谢瑶环微微点头,轻移莲步走出西厢房,在行走到襄城身侧时,她那宛若寒潭的眸中悄无声息的闪过了一抹内疚。
“房郎!
你叫她出去试探王有道口风,难保她不会将此事告诉母后!”
待等谢瑶环离去,襄城悻悻道。
房遗爱苦笑摇头,坚定的说:“不会,环儿是我的妻子,怎能害我?”
“那她为何害奴家?”
“这并非害你,反而是在保全你我。”
房遗爱揽着襄城坐在茶桌前,柔声道:“试想,若是环儿隐瞒此事不报。
到时皇后娘娘察觉出玉儿你的病体已然痊愈,到时岂不是会责怪你我,环儿、京娘、漱儿?”
说着,房遗爱伸手拭去襄城脸颊珠泪,轻声道:“到那时才是真正的糟糕了。”
“那奴家此去还能回来吗?”
襄城微微点头,拭去眼角泪水,依偎在房遗爱怀中道。
房遗爱沉吟少许,点头道:“能回来,百分之百。”
“百分之百?”
“就是十拿九稳,不,十拿十稳。”
房遗爱看向怀中襄城,柔声安慰道:“皇后娘娘此举不过是在提醒我,叫我放岑懋纵火案一马。
不要牵扯到长孙无忌,除此之外并无他意,玉儿放心就是。”
听闻房遗爱的分析,襄城微微点头,“有房郎这番话儿,奴家便心安了。”
“玉儿,经历五马道、长安童谣这些事情,我不想在长安了,等到大婚之后,你我去往梅坞县定局如何?”
“梅坞县?”
“就是范师爷的桑梓故园,也是房俊初次为官的地界儿。
河南道曹州府下梅坞小县。”
“好,房郎说好便好。”
说着,襄城突然从怀中取出一枚香囊,道:“房郎,这件东西奴家早就想送给你了。”
“什么?”
房遗爱带着好奇打开香囊,只见其中放着的竟是一缕青丝。
“青丝?”
房遗爱苦笑一声,喃喃道:“玉儿,你这是跟京娘学的?”
嬉笑过后,房遗爱突然将佳人搂抱在怀,正色且坚定的道:“玉儿,此生此世房俊定不负你。
公主府中花亭明誓历历在目,房俊此生若是负卿...靠山涧下死,过河水中亡!
黄沙盖脸尸骨不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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