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吱呀作响,侍卫武没有表情,如木头冷硬的脸色没有变化。
过了好半晌后,女人的叫唤声才停下,有人下去让龟公备水。
郑邗发泄舒坦,靠着床懒洋洋问:“有什么事?我明早还得找父亲,今晚不歇这。”
妨妨无力趴在他身上,娇嗔道:“将军总这般威猛,天底下哪有女子受得了?害我差点把正事都忘了,楼妈妈差人说礼部冯侍郎带了侍卫来找您要女儿,您要不要见?”
冯侍郎是三皇子的亲舅舅,前几天女儿去寺庙,半路被劫匪抢了,派出去的官兵至今没查到人影,许多人都猜凶多吉少。
“不见,”
他打个哈欠,“他女儿消失了,与我何关?”
妨妨娇声道:“将军,楼妈妈说冯侍郎来者不善,我这两天听人议论,说是您派的人去劫冯小姐,还有人从您府上见过她,冯小姐姿色好,冯侍郎也最要面子,怕是会硬着头皮同您杠上,他是三皇子唯一的亲舅舅,听说三皇子可敬重了,您千万不要招惹三皇子。”
“他没有证据,不过狗吠,三皇子要想与郑家作对,总得先掂量自己的分量,能被劫匪劫走,也是怪他们冯家看人不利,”
郑邗拍她的背,眯了眯眼,“倒可惜钟家那位世子,他从不一人外出,次次都有太子在旁,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虽是个正经男子,也不过才十五,但瞧那肌理眉眼中的风情,日后一定是个不可多得的尤物。”
他说话粗鄙,满脸胡须,犹如山野乡夫,脑中想起前几月见到钟华甄那张比女人还美的脸,又觉心都痒了。
郑邗今早上出城时遇见太子马车,里面有钟华甄,他实在没忍住,差人回府让夫人带着女儿去侯府提亲事。
若是成了,等到归宁之日,钟世子身边定不会有太子,不成他也能得个理由约见小友。
妨妨察觉到他的兴致,吃吃笑道:“听闻钟世子与太子关系极好,太子本就和您过不去,您可别把皇子们都……”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脸色大变的郑邗踹下了床,捂着肚子疼得吐了几口血,妨妨不知道自己哪说错话了,满脸赫色,忙忙跪地求饶。
天色漆黑,冷风呼呼刮过,吹落枝杈间的黄叶。
“狗奴才,”
郑邗坐了起来,朝外道,“拖出去交给楼妈妈,以后不用再过来。”
妨妨吓得爬到他跟前,“将军饶命,将军饶命。”
他一脚踹开眼前的妓子,起身去倒杯茶吃,侍卫则进来把衣衫不整的妨妨拖了下去,动作熟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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