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必须这么做。
她是假的。
小枝,这很遗憾,你看错人了。”
应祀的做法让蔺寻枝意外。
话音刚落,电梯门迅速关了上来。
不再是寻常厚重的大门,而是薄薄的锋利刀刃。
如果刚才蔺寻枝跟着护士迈出那步,动作快些,蔺寻枝会跟应祀分开,只留下应祀和他交握的那只手;
动作慢些,蔺寻枝会被电梯门砍成两半。
无论结果是什么,都在蒲默青的意料之中。
仿佛蔺寻枝在这里死去了,就说明青年不配拥有得知故事真相的权力。
祂们一向讨厌愚蠢的人。
每道关于生死的关卡,是试探是考验。
见识祂们残忍和卑劣的怪物外壳——亲爱的单薄的爱人啊,你仍然愿意前进走向祂们吗?
即使前路是数不清的死亡。
蔺寻枝只感受到当下应祀将他拉回电梯里,挨着青年的后背紧紧拥抱他。
“你不能死在这里。”
祂对蔺寻枝耳语。
这句让青年的心脏暂时不再为生存跳跃。
青年的脑子有些混乱。
血管酸涩而麻木,这是热辣到会蚀骨的心动。
紧接着蔺寻枝听到了应祀痛苦地闷哼一声。
“尸体想复活”
电梯里出现了蒲默青漫不经心的声音,“爬虫要上天。”
在祂们眼里,谁也瞧不起谁。
可以互相制约的手法如数家珍。
于是像为花生剥壳一样,应祀的身体软了下去,倒在地上。
蔺寻枝的双眼放大,缓缓回头。
他看到了手里拿着□□的医生毫无征兆地站在封闭的电梯里。
“这是特制的□□。”
蒲默青饶有兴致地跟青年解释这个工具,“对应祀很有用。”
医生看着蔺寻枝张嘴无言的震惊模样,镜框底下的眼睛稍稍眯起,眼尾带着笑意,出现了两人刚见面时的温润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