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卿妍上楼,卧室的灯亮起,徐砚清仍旧没有要走的意思。
他透过窗帘看着若隐若现的少女,好一会,才接通响个没完的手机。
简单说完后,他抬眸盯着同一方向,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屋内的灯光掐灭。
徐砚清瞧着皎洁的月光驱车离开,沉冷的心从没有这么暖和过。
等他到赵盛津组的局已过了凌晨,纸醉金迷的顶楼包间里烟雾弥漫,几位身着矜贵的公子哥旁各坐着衣不蔽体的美女,唯有赵盛津身旁算是清净。
周维碾了下烟蒂,谐谑哼笑,“吆,这谁啊,难得一见。”
徐砚清淡声:“你爷。”
周维冷下脸,“徐砚清,你他妈别给脸不要脸。”
徐砚清握住桌边的香槟酒瓶,怒火中烧。
赵盛津和李智林一人拦一个。
李智林:“阿维,少说两句。”
赵盛津出声警告:“周维。”
“就你,还能考上京大?不会提前买了答案吧?”
有人笑着接话:“这东西还能买?”
“难说!”
“砚清,我记得你以前成绩挺突出的。”
“听说你为了个女人跟家里闹呢,怎么没带来瞧瞧。”
周维轻慢地摇晃玻璃杯里的酒,“长安俱乐部怎么回事,什么野人都放进来。”
李智林跟赵盛津走得近,相对而言会偏袒徐砚清,况且周维这人浪荡无耻,色痞混蛋,玩弄女人于股掌,对朋友逢场作戏。
他试图劝说:“他只是想不想进,无关资格。”
周维哪是轻易能善罢甘休的人,他站起来,不知死活地冲到徐砚清对面,端着高高在上的蔑视,“徐砚清,老子还真就看不上你,一个不受宠的儿子,他就相当于废物。”
见状,赵盛津退了半步,不再拦着人。
徐砚清眸色潮湿,举起酒瓶,面无表情的砸下去。
啪一声。
碎裂的玻璃与浓香的酒,惨绝人寰的叫声与汩汩往外冒的血一齐出现在同一画面。
周维痛苦地抱着头,跌坐在皮质沙上。
包间安静如常,仿佛什么事没生过。
徐砚清俯身抽出两张纸巾,擦拭手上溅到的酒渍,嘴角轻扯,“二院躺着吧,老子给你报销医药费。”
周维脑袋昏昏沉沉,鲜血弄脏了沙,他狰狞一声,双手抱着头,咬牙切齿,“徐砚清,我要告诉你妈。”
徐砚清微微躬腰,捡起金属烟灰缸,骨骼分明的长指紧缩后再舒展,躺在他掌心的东西精准的飞到周维的额头。
啊
短暂的哀鸣后,房间恢复安静。
之前窝在周维怀里的女人瑟瑟抖的盯着已经晕过去的人。
“谁想去医院一日游尽管来找老子。”
徐砚清锋利的眼眸掠过屋内各个家世不浅的人,“老子就他妈是个废物,但弄你们还真不是吹。”
语毕,他低眸了条信息,转身推开门。
赵盛津凛冽地扫了眼昏迷的周维,“砚清叫过医生了。”
李智林:“这货昨晚弄了一晚,虚得。”
赵盛津拧眉:“以后别让他来了。”
李智林:“今天也没叫他,也不知道他从谁那里知道砚清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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