贡缎无疑是只有宫里人才能用的,可宫里什么人会从北到南,跑千里之远来呢?
“哦!
听说最近皇帝带着一群人到了建州行宫,纪念建州之战来着,那你也是随皇帝南下的宫里人吧?”
她把手一拍,想起了缘由:
“嗯,宫女太监穿的也是贡缎,差别在料子和刺绣上,所以首先排除你是皇子;但你有根哎,所以你也不是宫人”
周立寒咕咕哝哝地推测着,左思右想都矛盾得很。
“算了,看你这半死不活的模样,我周小旗就大发慈悲,先把你带回去就医罢。”
瞪着男孩生了会儿闷气,她终是拣回破洞的麻袋说。
“看来这狼是非猎不可咯。”
周立寒扛着大麻袋,在宵禁前赶到了城门。
“周小郎你终于回罗。”
值夜守兵热情地跟她打招呼,“前一班的大哥说你傍晚出城,咱们还担心你会不会被狼吃了。”
周立寒哈哈大笑:“怎么可能,非要被吃,那也是狼被我吃!
喏,看我猎了一大头!”
守兵看见她扛在肩上的麻袋,破了的口子露着狼的牙嘴,惊叹不已,“不愧是周小郎君对了,你拿东西不方便,我帮你登记下吧。”
看着他拿起簿子和炭笔,周立寒心下一跳,面不露色地问:“这么不够意思啊,我老老实实在宵禁前赶回来的,你还要记我?”
“嗨,不是兄弟我想记,您看我字都写不成形。”
守兵无奈道,“偏是上个大哥交班时,万分交代说今晚要记,好像上面要抽查周立‘寒’怎么写来着?携带物一头狼,看上去是只有一头吧?还有别的么?”
“寒冷的寒,我来写,算了我不方便写上面一个点,然后baba除了狼,里面就是些杂草了。”
周立寒捏了捏麻袋虚股的一角,“采回去敷伤口。”
“行嘞,周小郎君你快回去吧。”
“辛苦了兄弟。”
蒙混过关,周立寒吐出口气,忙驾马赶回了家。